年輕時曾發一願,冀能窺探死亡的奧秘,讓眾生面對死亡時,免於惶惶不可終日。雖然在人類的歷史中,不少先哲賢者同樣發過類似的心願,而得出來的結論大都影響著後世。然而在先賢智慧結晶的指引下,我們仍然視生死為重大的謎團,這表明我們對生死仍然莫衷一是,縱使我們已經進入了能夠將火箭射上火星的二十一世紀,但這個千古謎團仍然對現代人造成不可磨滅的焦慮。
生死其實互為一體,萬物必須出生才能死去,你不能從未出現於世上,卻在某年某月某地死去。這既不合邏輯,亦超越我們的想像,連神話和傳說也載不下。
正如孔聖賢的說法,「未知生,焉知死」。雖然聖賢並不是解說生死之謎,但既然生死是互為一體,我們可否借助在世的認知來了解這個奧祕?
長久而來,人類從觀察生物的衍生而得知,牛生牛仔,狗生狗仔,人類生的也是人類,物種都是獨立的體系,是無法踰越的,在物種的優勢下,人類更以萬物之靈自居。直至二百年前的一位名叫達爾文的學者,從觀察物種的微小變化,大膽地得出進化的概念。
自古以來,人類一直想弄清楚自己是從哪裏來,最直接的想法是由父母所生,然而父母又有父母,最初的父母又是誰所生,無論推到哪裏,最後的這個誰或者第一因,必須是自有永有、永恆不變的,這就成了神明的終極屬性,由神來造人,是最合理不過。
關於神造人,不同民族有不同的神話,中國有女媧,西方有上帝。然而進化論卻將神明擠出造人的舞台,人不是被造的,是進化過程的結果。這對當時的社會做成很大的衝擊,在宗教的氛圍下,批評此起彼落。然而隨著時日的過去,創造論基本上已被學術界摒棄,而進化論幾乎成為了常識。
歸根結底,進化論的合理度和信服度都非常高,畢竟物種雖然多樣,但不同的物種,各自都有某些相同之處,如會飛的多有翼,而各物種的內臟也有大同小異的情況。這種相似的情況,要解釋成各物種都有一定的關連,其實是很具說服力,而進化論正好在這個層面上提供一個解釋。
物種從無法踰越的獨立體,藉進化論鋪陳出一幅龐大的生命族譜,我們彷彿不需要神明存在就能靠進化而生,然而最初的進化是何時開始?進化是一個過程,但最初也需要一個開頭吧!我們彷彿又掉進之前論述父母所生的問題上。
為了讓進化論有個開頭,也為了讓神明正式退場,米勒尤里實驗正式進場,他以隨機碰撞的方式,嘗試撞出一些有機體。最初的結果是令人振奮,在實驗中的確撞出一些胺基酸來,可惜振奮的心情只停留在胺基酸上,構成生命最基本的蛋白質和遺傳基因卻始終沒有出現。自此部分科學家們就認定,生命的產生只出現過一次,之後都是生命的延續。然而不甘心的人仍然希望找到生命的開端,於是向太空的隕石埋手,因為人們在隕石上找到細菌之類的生命體,如果一顆帶有細菌的隕石落入地球,這細菌就成了地球上所有生命的始祖。
但同樣的問題又要再問一次,這太空細菌又是從哪裏來?這細菌的生命是怎樣開始的?如果生命可以由隨機產生,生命為何需要遺傳基因。
當時的我,窮那小小的腦袋,連這奧秘的邊沿也碰不上,而當日所發的願,也漸漸冷卻下來。可幸我對世界的好奇心沒有因此而消退,就這樣過了近二十年,在某一晩的回家路上,我的腦海突然閃出一個圖畫,一個令我很震驚的圖畫,於是我將她用在剛著手開寫的小說中。
那幅圖畫是這樣的:當一束光線穿過稜鏡,光就會被分成七種顏色,由於紅色的波長最長,所以跑在最頭,紫色的波長最短,所以跑在最後,如果紫色裏頭存在著認知生命體,他會如何解釋眼前的一切?由於七種顏色都源於光,理論上存在於紫色範圍的生命體可以找到七種顏色的存在證據,他們或者會說,世界最初出現了紅色,然後紅色進化成橙色,橙色進化成黃色,如此類推。至於紅色是如何產生?他們一直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我不是科學家,我並不知道這幅閃進腦海的圖畫是否經得起考證,但如果這個解釋是接近真相的,那麼生命就不需要開始,因為生命是整遍而生,沒有魚類進化到爬蟲類,再由爬蟲類進化為鳥類,而是魚、爬蟲和鳥一同出現,只是我們在現世界的體驗中,將這整體看成一種擁有先後次序的過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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