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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6月, 2014的文章

大發餐廳

早前去了高街拍照,今天輪到洪水橋。其實為舊作「籠環夜話」添加圖片是很早以前就有的構思,只是當初決心未夠便不了了之,直至在舊網誌重刊時又忘記了這概念,如今再再刊了便決心拍點照片兼順道尋找美食。 洪水橋位於元朗,雖然已經有輕鐵直達,但仍滿有小鎮的味道,然而這正是第一屆「國際金茶王」得主的所在地。所謂的金茶王,是一個國際性的港式奶茶比賽。談到港式奶茶就不可能少了茶餐廳的份兒,「大發餐廳」貴為第一屆奶茶王,當然同屬一脈。 我始終覺得港式茶餐廳很難概括厘定,一般來說是廚部、粉麵檔、茶水、烘焙,等元素互相結合而成,當中各自表述的情況普遍,有些更如百貨公司般包羅萬有,但無論如何,茶餐廳是不可缺少茶水部的。 大發是間頗齊全的餐廳,除了一貫的中西美食外,晚飯小菜和西式扒餐也有供應,但一杯奶茶王才是這裏的重點,據說不少人會特意駕車前來品嚐。我來到洪水橋已經是下午四時了,正好來個下午茶餐,於是我要了個皇牌黑椒洋蔥豬扒包作我的下午茶,餐茶方面當然是熱奶茶吧! 這裏的豬扒包以小籃盛裝,頗感別緻。麵包的類型和一般常見的豬扒包有點分別,雖然外型仍是法式餐包的模樣,但整體質感較軟,當中還透出一點奶的香滑味。 夾在麵包中間的豬扒質素普通,全賴黑椒汁的幫助才顯得滋味,奈何黑椒汁的味道略嫌太搶,就算麵包站在平衡的位置上,都只是勉強地將味道理順下來。其實這個黑椒豬扒包的整體結構是不錯的,只是失去了平衡吧。 至於奶茶方面,平衡感就好得多了。茶和奶剛好站在適當的位置,既有奶的香滑,也不會蓋過茶的風味,而且茶單寧也不失細緻,是一杯頗有欣賞度的奶茶。 雖然我知道還是有難喝的奶茶,但從奶茶的結構來說,要做得難喝也不容易,有時我甚至覺得她像甜品多於茶飲。縱使還有像大發餐廳般的仔細出品,但當中的差別和分野是否足夠讓人趨之若鶩,那就見仁見智了。

籠環夜話(石龜滅港)

香港傳說(一) 石龜滅港 傳說的出現,有時是為了解釋一些存在而誕生。當中屬於流傳者的想像力和感情,形成傳說值得口傳下去的理由和價值。要數算種種屬於香港的傳說,絕對不能少了那隻有能力毀滅香港島的太平山石龜的份兒。 有關太平山石龜一事,是我在小學二年級時,從一位同學中得之。那時有位男同學,煞有介事地和其他同學說。據稱他家中有本古老的書籍,記載著種種鮮為人知的秘密,由於這是他爸爸的物品,所以絕對可信。書中記載著一件有關太平山石龜的事,這隻石龜附在大平山的山壁上,由於日久通靈,所以它每年都會往上爬,直至它爬到山頂,香港便會陸沉。 聽到這災難性的事,還是小學仔的我們,登時被嚇得嘩然。與此同時,隨即有人問,那隻石龜現在究竟爬到那裏!那同學回答,已經爬了一大半。這絕對算得上晴天霹靂,幸他仍很有良心地補上一句:「因為它每年只爬少許,當它爬到山頂的時候,已經是很久很久的事了,所以我們不用怕呢!」 雖然如此,然而還屬小朋友的我,也擔憂了好一陣子。幸好年少單純,跑跑跳跳後,便將憂慮忘得一乾二淨。 日本也有陸沉的傳說,從前有套電視劇,名叫「日本陸沉」,是一套說及日本陸沉的災難片,改編自日本的同名小說。在當年曾掀起一陣熱潮。直至今天,仍有不少日本人深信日本會陸沉消失。這全因日本正處於地質斷層之上,屬活躍的地震帶,加上火山又多,天災差不多成為日本歷史的一部份。難怪他們會相信腳下的土地,終有一天會被海洋淹沒。 但為何香港也來一記陸沉傳說,難道香港也有地震嗎? 真係唔講唔知,講都唔信! 在梁炳華先生的《香港中西區風物志》第一四五頁,有以下一段關於聖約瑟書院的歷史資料。一九一八年,香港發生地震,校舍受到損毀。稍後,校舍近堅道的圍牆大部份坍塌。同年三月,再遇上地震,學校全部建築物都被震毀。港府察驗後,認為不適宜再作辦學用途。 所以石龜傳說的靈感,說不定真的由地震而來。雖然推測難以作準,但我們倒可看看,若石龜真的能令香港沉沒,那麼大限會在何時?據朱維德先生的《香港掌故》中記述,石龜位於半山的盧吉道附近,大概是四百一十米高處,相當於一千二百四十五呎的高度,以每年升一吋計,即尚有五千五百一十二年才是香港末日。就從上資料所示,這傳說如為真確,我們的屍骨也有足夠時間去分解成基本粒子呢! ps:全新創作式靈幻小說現已上載電子書架,並有免費試

永記潮州粉麵

香港有不少潮州粉麵店,大多都以魚蛋和牛雜作招牌,以豬雜作主打的上環永記算是當中的小數。 不知為何,豬雜這下水料在香港較多在粥品店中出現,當中的原因我並不清楚,但位於修打蘭街的永記,他們的豬雜米顯然是有名的,最低限度是上環街坊心中的一道美食。 雖然上環德輔道西是條暢旺的海味街,但轉入修打蘭街就有點兒冷清,而這份冷清卻沒有影響他們的味道。雖然除了豬雜外他們還有其他選擇,但來一碗豬雜米粉彷彿是一個指定動作。 當這碗粗獷樸實的豬雜湯米放在眼前時,便有點急不及待地試了口湯。湯汁那清鮮的口味不算複雜,但調味料的位置不見重,反顯出骨頭熬出來的味道。湯汁的口味雖然基本,但與米粉配給得很,情況有點像清湯腩的結構。至於豬雜方面,有豬心、豬肺、豬肝、豬粉腸,還有一小片豬生腸,切功令人覺得有點零碎,不知是否近年流行的乳豬雜,但整體的份量也算適中,當中亦能調理出滋味,而最有趣的是其質感,四、五種不同的內臟就有四、五種不同的質感,放到湯碗內和湯吃之,彷彿在口腔內奏出一段質感的交響曲。 平心而論,永記的粉麵不算矜貴,滋味是平實中見有趣,情感上是街坊心中的一份年月滋味,兩種滋味合而為一,就成了不可取代的味道。就好像移民外地的港人,心中永遠念記著香港的雲吞麵般。

籠環夜話(邨中流傳點滴)

華富邨傳說(四) 邨中流傳點滴 之前已經說過不少關於我在邨中聽聞過的怪奇故事,雖然這條被喻為香港數一數二的猛鬼屋邨,但真正在邨民中廣泛流傳的,其實不多。而我所知曉的怪奇故事,也差不多說完了。然而在寫作期間,屋邨附近的瀑布灣海岸,忽有孩童遇溺身故,更盛傳是水鬼作祟云云。這剛好令我記起一些差不多被遺忘掉的傳說。 水鬼傳說 水鬼!最初聽開這個名詞,是在我還是小學的階段。那時我就讀於一間邨中小學,如記憶無誤,應該是七九或八零年左右。那時不知從何吹來的風,班中忽然盛行一股水鬼風潮。當時的流傳說,每逢入夜,水鬼便會四出害人。他們害人的方法是拍人家的大門,若不幸有人應門,開門後,應門者會看不見門外有人,只會看見門前地上多了一灘水。而看見這灘水的人,魂魄就會被勾去,無一幸免。若要避免惡鬼取命,也有一些法門。傳說,水鬼拍門,例必七響。當你發現門上響起拍門聲,當數到七響,就千萬不可開門!若然身上佩戴了符咒或玉佛之類的東西,也有保命之效。 當時流言四起,言之鑿鑿。只得十歲左右的我,真的給嚇得屎滾尿流,生怕受害的我,急切地詢問對此方面甚為了得的同學。 「我家沒有符咒神佛,只得個叫耶穌的神,不知是否有效?」 那時同學權威地回應道:「中國神對中國鬼,西洋神對西洋鬼!」 幸好我還記得兒時曾佩戴過一枚小玉佛,是母親為我佩上的(古老人都相信,玉器可為小孩定驚。)。次日我便嚷著母親給我這玉佛,玉佛到手後,便帶回學校給目學評鑑,看其效果如何。 當他接過一看後,就以專家的口吻說:「這個有效!」 如釋重負的我立時將小玉器掛回自己的頸項上。這還不止,每逢入夜,因怕老爸不懂竅門而胡亂應門。在不敢向他直說有關水鬼傳說下,只得每晚守在大門附近,若發現可疑的叫門聲時,便可立加阻止。於是我就這樣白白地給嚇了好幾天,到最後當然甚麼也沒發生,恐怖傳說亦漸漸從腦海中流走,而我的老爸到今天還健在呢!  那麼水鬼究竟是什麼東西?我翻查字典,內裏有兩種解釋。 一:水中之鬼神也。 二:俗稱溺死者為水鬼。 相信民間流傳的水鬼,應屬後者。然而溺死者又有何懼之?這應該與從前流行於珠三角及沿岸一帶的「揾替身」傳說有關。因為沿岸的關係,人自然和水的接觸多了,遇溺的機會也相對增加。加上水流暗湧,往往令人防不勝防,發生意外的地方,通常也是同一水域,這就不難有水鬼揾替身的傳說流傳。據魯金先

K-Bab

自從公司搬到柴灣後,在灣仔出沒的頻率亦隨之降低。假日到灣仔電腦商場閑逛,旁邊的軒尼詩道仍舊是那個模樣,但店子卻有好幾間變了樣,其中一間名叫K-Bab的店子頗吸引我的目光。 K-Bab是間韓國料理店,簡約清新的裝潢近乎點到即止,只好貼上韓國明星的照片和海報權充裝飾,雖然感覺有點兒戲,但環境和座位也算舒適,相比起他們的食品類目,後者顯然豐富得多。 麵、飯、年糕、粉絲(吃得的那種),等主菜和小食都有供應,飲品雖以罐裝為主,但竟有韓國酒的份兒,意外之餘亦頗感韓式風情。 麵條和年糕都頗具風味,但獨個兒難以盡嚐,只好點了個主菜感較強的石頭雜錦飯來作我的午餐。燒得熱吱吱的石鍋盛著美侖美奐的飯菜,既有氣勢也具份量,鍋底並不大深但菜飯也夠一個人吃。面頭有四色蔬菜配一份肉,可在豬、牛、雞中選其一,我選的是雞肉。 除了石鍋飯外還附有清湯和泡菜兩小碟。清湯的味道清鮮,味道有點海帶的感覺,裏頭還放了兩小片蘿蔔,看似平淡但配以熱騰騰的飯卻有另一番滋味。而泡菜亦異曲同工,尤其是大白菜泡菜,除了味道上的協調外,冷涼的泡菜和熱燙的白飯,在溫度的差別上交織出令人意外的滋味。 白飯上的蔬菜雖不見特殊,雞肉的份量也點到即止,然而韓式辣醬整壺放在飯旁,不難明白醬料的重要性,這裏的辣醬不見辣,裏頭隱隱地透出一點近似酒糟之類的發酵香氣,這香氣不算突出,卻巧妙地寬了味覺的深度。一碗清湯,一小碟泡菜,還有一壺辣醬,就令這石鍋飯精彩起來。 吃完熱騰騰的石鍋飯,生怕熱氣的我,點了一罐梨汁來喝,罐裝的飲料不要奢望和真正的梨子汁一樣,但清新滋潤的感覺還是有的。 平心而論,這裏的用料不算講究,很多材料都是泡菜類和小食類,但當這些平民化又彷彿雜亂無章的材料併在一起的時候,又奇妙地生出滋味來。可以看到韓國料理在味覺的整合和變化上能帶出一份平衡之美,相信亦因如此,才令平平無奇的食材變出精彩的滋味來。

籠環夜話(左鄰右舍的故事)

華富邨傳說(四) 左鄰右舍的故事 我在華富邨出生,亦環抱著這個帶著恐怖傳說的地方成長。但以我三十多年的所見所聞,卻未見有什麼轟動和具代表性的恐怖傳說,零星的小故事倒有不少。就以我的老朋友康少為例,他就在走廊中遇過怪事,疑幻疑真,信不信由你。 康少和我同住一層樓,在眾多好友中,是唯一一個在樓層中遇過怪事的。事件應該發生在他還是初中生的時侯。由於雙親均忙於工作,當他放學後,家裏常只剩他獨自一人。所以每當有新的電視遊戲盒帶推出時,他都會相約幾個知心同學回家切磋。而那天他正如上述般,相約幾個同學回家試玩新的遊戲盒帶。而回家大致會分兩條路徑,一條是乘本座電梯直達樓層,但由於本座樓層多兼電梯跑得慢,所以比較花時間。另一條是乘鄰座的電梯,雖然鄰座的層數少,而且電梯也跑得較快,是比較快捷的一條路徑,但由於兩座的樓數差距,一段接連兩座的樓梯是必須用腳走的,所以這也是一條比較花勁的路線。在打機大過天的情況,兼燃燒不盡的年少精力下,他們便選了省時但費勁的方法回家。 當日電梯門一開,康少一馬當先地衝上樓梯,而跟在後頭的兩位同學皆屬老馬識途,康少便不加理會地一口氣跑回本座樓層的走廊。直至跑到家門,他才回頭探看同學的去向。雖然當時正值下午,但畢直的走廊,日光難以照透,形成一道陰暗的通道。就在他回頭一看的時候,給他看到一個黑影潛進了這陰暗走廊的牆壁中。由於發生在一剎那的瞬間,他也末能完全掌握當中的實在感。因為白天的關係,加上他懷疑是那兩名同學在作弄他,於是他便往回走,直至黑影消失的大約位置。然而黑暗的走廊既沒人跡,亦沒什麼異樣究竟。當他回身往家門方向望去,卻發現兩個樣似同學的身影,已經站在他家門前。這時康少已經斷定是他倆的惡作劇,於是立即走上前向他們責難。然而兩名同學竟攪不懂康少在說什麼,經過一番說明後,兩名同學才知是什麼的一回事。但大廈的樓梯本不只一條,據兩位同學的解釋,他們走的是另外一條樓梯,雖然同樣可以到達康少家門,但卻不會經過那段陰暗的走廊。事情到這裏便告一段落,往後他們三人也沒再遇到什麼怪事,只是興奮的心情減了一截吧了! 不知康少和黑影是否有緣,已經離開校園兼初踏進社會的他,在一個平凡的夜晚,他再次和這老友相會。然而地點再不是陰暗的走廊,而是他居住的單位。由於雙親應酬未返,而哥哥亦在外國留學中,所以那個晚上,就只有他獨自一人在家。事發是晚飯左右的時段,天色

英記麵家

假日到前高街精神病院拍照,離開時記得附近好像有間頗有名聲的英記麵家,於是循例在附近逛了逛,誰知沒走完一個街口,便給我看見英記的招牌。 雖然英記的店面整潔光鮮,但格局和氛圍都屬於大眾化的街坊麵店。在高街一帶本有不少這樣的小型食店,除了服務街坊外,那一區的學校群都為她們提供客源。然而這個境況似乎已漸所改變,大體上這一帶仍是未被發展的小社區,但除了舊式士多和小型工場外,已經有些老外氣息濃厚的店子進駐這裏,甚至可以看見西式畫廊。 原來除了新型呼吸道綜合症的感染力驚人外,中環蘇豪區文化的感染力也不弱,這些西式店家顯然是由中環那邊蔓延過來的吧。而我在英記吃麵的時候,也有老外來光顧,想不到一把年紀的老板娘竟然英語了得,又一証明適者生存的重要。 英記門口雖然寫上馳名牛雜,但這裏的叉燒和炸雲吞才是學生們的至愛,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種回憶的味道,我這位大叔早就沒有任何屬於書院的氣息,姑且以學無止境的心情來充當學子之心,好來品嚐這曾是學生們至愛的叉燒和炸雲吞吧。 於是一碗叉燒炸雲吞麵就這樣放到我的面前來。由於炸雲吞放在湯麵上,尤恐脆度受潮而減弱,所以先吃了一顆炸雲吞。雖然炸雲吞的脆度已經所剩無幾,但這裏的炸雲吞和一般麵館的炸雲吞有所不同,一般麵館的炸雲吞常以放湯的雲吞油炸而成,但摺疊的雲吞皮炸過後會變得過硬,實在難言妙品。然而這裏的雲吞並不屬於傳統的廣式雲吞,某程度是一顆內含蝦肉的肉丸子,再在外頭鋪上一片雲吞皮般,由於雲吞皮沒有摺疊,油炸後便不會過硬,而單薄的雲吞皮有肉丸支撐口味和口感,在結構上是為油炸而做的雲吞,只可惜末能嚐到他那新鮮炸好的香脆味道,要不然應該會令人難忘。 美的東西很難完全脫離整體的配合,單是一道令人期待的炸雲吞離成功還有一段距離,所以我再嚐了一口湯和麵條。湯底鮮甜,但察覺不到大地魚或蝦子之類的風味,沒有過失,也沒有驚喜,而麵條亦算可以,只是殘留點點鹼性的味道。最後的叉燒是期望最低的,我始終認為叉燒還是燒味店中的才談得上水準。想不到在這低期望下,叉燒的表現竟沒想像中差,適度的調味和肉質並沒令人討厭,反而成就了一份協調性。 綜合來說,這碗叉燒炸雲吞麵顯得四平八穩,雖然炸雲吞的結構有點令人期待,畢竟並未讓我嚐到其精彩一面。平心而論,整體的味道並不差,只是有點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感覺。但沒有性格也是一種性格,湯、麵和食材,在同樣沒有耀眼的性質下,

籠環夜話(半身抽筋之謎)

華富邨傳說(三) 半身抽筋之謎 雖然自小就在這個被人稱為亂葬崗的地方長大,但可能是幸運的眷顧,從未親歷過關於鬼靈的事情。但若數算最接近的,可算是中學時期,某男同學的一次經歷。 此事約在十五年前發生,是我還是初中生的時候。而我就讀的,是邨中的一所中學校。記憶中,那事發生在一個長假期後,如無記錯,那應是十多年前的一個復活節假期的事情。那時的我,算不上壞,但思想怪異,不單離好學生有一大段距離,而且回校上課也屬敷衍心態。雖然如此,我還是知道在假期過後,有一位男同學沒回來上課。這情況持續近一個月,班中亦開始有流言,說他得了重病云云。然而怪異冷漠的我,完全不當這是什麼的一回事,縱使那同學和我是同住著一楝大廈。 直至他病癒後返校的第一天,他立即成為全班的焦點。那時的我,成績奇差。因當時的我,認為讀書是毫無用處的。在這種怪異思想主導下,我差不多每天都要到教員室門外罰企。然而正是那天的被罸,給我巧遇那大病初愈的男同學。由於是返校的第一天,他正給幾名人稱老友的男同學圍著,其間他們一直談著康復同學的身體狀況。起初我並不想加入他們的話題,直至他說到那場大病,其實和一件怪異事情有關,這才引起我的好奇。雖然我一向怪誕,但社交上我還是面面俱圓的,屬於「人畜無害」一類。於是我上前向他問個究竟,而他亦把他的經歷向我重述一遍。 據他所述,那天是復活節假期的最後兩天。他於上午時份,相約了另一位男同學外出,在回家之前於邨內的一個石灘閒蕩。那石灘位於瀑布灣公園,是邨內熱愛游泳之士,在海邊近岸的位置以石塊和水泥搭建而成的粗糙下水區。他倆就在這個石灘閒聊了一段時間,其間那男同學曾在附近拾了一塊類似骨頭的東西,並把它拋進海中。 因為午飯的關係,他倆分別離開石灘並各自回家。當男同學獨自乘電梯回家之際,忽覺電梯內惡臭異常,他雖覺奇怪,但因所住的樓層不高,便靜心等待電梯到達的時刻。當電梯門開啟後,他便迅速離開電梯。然而當離開電梯後,記憶就模糊了,當記憶恢復後,他已經發覺自己正躺在床上,但這並不是他那睡慣的床,而是醫院的病床。 起初他並不知道當日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輾轉間才由媽媽口中填回那段空白了的記憶。據他媽媽說,當日他回家後,只見他坐在椅子上看電視。由於狀況如常,他媽媽本沒為意。然而細心一看她才發覺兒子有點不對勁,她發覺坐在椅子上的兒子並非看著電視,一雙眼睛雖然朝著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