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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9月, 2014的文章

好客山東

若干年前,曾在西環遇過一間名叫好客山東的食店,時至今日,店舖早已幾度易手,然而卻給我在上環畢街碰到間同名同姓的,我沒考究他倆是否有著血緣關係,但很久沒吃山東風味菜的我,便給她吸引過去了。 要數算上次吃山東菜,應該是龍鳳餃子店的蕃茄蛋打鹵麵,今天再遇山東館子,便決定看看山東鹵麵在不同的師夫手中會否有著不同的面貌。於是我放棄了吃餃子,改點了一個山東鹵麵和一杯豆漿。 或者因為是週末的午後,店內比較清閒,簡潔兼以實用為主的裝潢,還有店員互相以方言對談的情境,都和西環的記憶頗脗合。山東燒雞、鹵麵、包點和餃子都有供應,而且款式頗多的同時,收費也見合理。 單以視覺而論,這裏的鹵麵比之前的顯然精彩多了。再喝口湯,連味覺也為之改觀,口味上雖仍以醬油作基調,但屬於肉類的鮮味在當中運行著,既圓潤了口味也豐富了味道,而配合著麵條也有良好的呼應,只是麵條的嚼勁不強,口味也傾向樸素。然而配料陣容令這碗麵生色不少,木耳、肉片、番茄和蛋花;木耳的質感,肉片的鮮味,番茄的清新,雖然蛋花的裝飾用意比食味用意高,但這一切和湯汁、麵條,併合出豐富與調和的滋味。最令人驚喜的是當中的香菜,點點的香味就令這純樸而味美的鹵麵精彩起來,著實令人欣賞。 吃過熱騰騰的麵條,再喝杯剛從冰櫃裏倒出來的豆漿,可謂一樂也。 寫了這麼多年飲食文章,又一再証明我的飲食體驗實在膚淺,原來山東打鹵麵是如此味美的,一洗上次那碗番茄蛋打鹵麵的印象。除了學無止境外,看來吃也是無止境的,這樣我就有理由讓自己繼續吃下去了。

籠環夜話(香怪事備忘〔上〕)

香港傳說(十四) 香港怪事備忘(上) 香港雖然只是彈丸之地,但具代表性的怪事也有不少。既然是著名的,寫過、說過的人自然不少,雖未至家喻戶曉,但絕對不會叫人陌生。本沒重述的價值,但本書主旨以記錄為主,所以小弟在此再作略述,意在備忘。 不知為何,校園總是孕育鬼怪故事的良好場所,無論是亞洲還是歐美,情況也沒兩樣。難道鬼怪也愛上課?還是學子們將學業上所累積的壓力和恐懼,轉化成鬼故事來向學校來還以顏色?相信這是沒有答案的。但可以相信,每間學校都有其直屬怪事,如果要一一記錄,相信是有點困難,畢竟個人能力有限,在此只好選了香港兩間歷史悠久的著名大學,分別是香港大學和中文大學。 香港大學是香港首間大學學府,位於港島的般咸道。關於港大的怪談,較聞名的有解剖室的傳說、四不像傳說、流血天橋傳說……等等。 最古老的莫過於解剖室傳說了,話說香港大學初期並沒現今的規模,除了本部大樓外,就只有醫學院和工學院。而學醫的離不開屍體解剖的訓練,而解剖室每每存放著一些供教學用的屍體,是個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方。某日醫學院的學生們打賭誰人可在解剖室內過夜,在推波助瀾的情況下,一名自認大膽的男同學決定接受挑戰。於是他便被同學們反鎖在解剖室內,起初眾人只本著惡作劇的心態,亦打算在入黑後把那大膽的同學釋放。誰知大伙兒在當日玩得忘了形,全都忘了困在解剖室的男同學,直至次日清晨才有人如夢初醒,於是眾人急忙到解剖室把他釋放出來。最後他們給一個可怕景象給嚇呆了。男同學離奇地死在密封的解剖室內,而準備用作解剖的屍體卻弄至內臟四溢,牆壁四週甚至天花均印滿大小不一的血掌印,那男同學的口中更塞滿血淋淋的內臟。驚嚇、詭異、離奇!究竟男同學在解剖室內渡過了一個怎麼樣的夜晚呢?這傳說流傳甚廣,版本亦多,但離不開有學生死在解剖室內云云。 接著是四不像傳說。據說大學內有個雕像,由於樣貌奇特,所以人稱四不像。有說此像在儀禮堂,亦有說此像於本部大樓。但無論如何,據說只要觸摸過四不像的同學,都會行衰運云云。有說只會令其無法畢業,亦有說會牽涉生命安危云云。 最後的傳說是關於一條連接紐魯斯樓和大學圖書館的一條天橋。這條平平無奇的天橋並不屬於主要通道,無論長度和體積都不算顯眼。令到它成為傳說之地的是大學中的一位同學,據說某日他途經天橋,發現橋頂有水滲將下來,仔細察看下,發現水滴猶如血般鮮紅,而且愈滲愈烈,情況和瀑布沒有兩樣。

紅丸甜品

在我還是黃毛小子的時候,屋邨的走廊不時會有人叫賣糖水,這種家庭式作業曾幾何時可養活過不少人。時至今日,仍有人相信經營甜品店是當老板的理想入門階梯,然而今天這資訊流通量比學習能力還要快的世代,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人獨享的了,於是甜品店隨著消費市場的興旺而逐一地冒出來,隨之而來的是逐一地消失。 吸引顧客有很多方法,用心始終是王道。這間名叫紅丸甜品的店子位於鰂魚涌英皇道901號,但真正的所在地卻是當號建築物內的一個舖子,本以為窩在裏頭的店子會較閒適,想不到竟座無虛席,幸好剛有對情侶離開,我才有個小小的座位。 這裏的西爪凍以造形神似見稱,當然不容錯過。然而一道熊貓咖哩飯套餐,由於造形可愛,差不多是每桌食客的必然之選。於是我詢問店員,這套餐附送的甜品可否轉成西瓜凍,最後在追加十元的代價下,我的願望成真了。 先來的是熊貓咖哩併田園沙律。這道料理的風格和日式的親子便當沒有兩樣,咖哩汁屬日式的口味,辣度近乎零,但調味温和到位,裏頭還有幾條雞肉,味道不見融和也成不了衝突,算是不過不失吧。 雖然一口咬掉熊貓先生的頭似乎有點殘忍,但我還是吃了下去,因為這一咬只會傷害到廚師的裝飾用心。由於造型的關係,飯團捏得比較緊,可幸對日本米飯的影響不算太大,而米飯亦略有飯味,配上咖哩汁當然會比較滋味,但仍屬不過不失而已。在這情况下沙律反而有點搶了風頭,雖然沙律汁只是一般的日式麻香風味,但蔬菜清甜爽脆,頗見新鮮。單是新鮮二字,普通如蔬菜也可以很好吃。 這裏雖然有主食套餐供應,但主力還是甜品,西米露、布甸、傳統中式糖水,都有供應,款式雖不算多,但某些甜品卻頗能引起食趣,當中的西瓜凍算是最搶眼的。 果凍,香港人喜歡稱她作啫喱,是種主要由魚膠粉塑形的甜品,既普遍也簡單,來到這裏卻變成一片片似模似樣的西爪來。 西瓜凍甜度不高,亦不如真西瓜般充滿水份,但屬於西瓜的韻味卻細緻又清新,頗令人意外。喬裝成瓜核的黑芝麻純粹是裝飾。整體表現不算大突出,但勝在好玩有趣。 綜合而言,無論是咖哩飯或是西瓜凍,水準都是平穩而已,未見突出和精彩。然而店主似乎對塑形有一份鍾情,當中的熊貓飯團和以假亂真的西瓜凍已可見一斑。尤其是西瓜凍,就連西瓜肉的質感也試圖以魚膠粉的調控來模造,雖然未能完全呈現真瓜肉的狀態,但我卻欣賞他的用心。

籠環夜話(戰時怨魂)

香港傳說(十三) 戰時怨魂 我是個在香港經濟起飛時期誕生的人,屬於未聞過炮聲響的新生代,戰亂時的狀況只是前輩口中的故事。然而在籠環夜話的概念生成後,為著搜尋傳說背後的故事而流覽了不少戰時資料,方知香港原來有不少「死得人多」的地方,這些地方有些會衍生出傳說怪事,有些則少有聽聞。但無論如何,這些地方都是戰爭留給人類的教訓,都不可輕易忘記。這並不是恫嚇人家,也不是吹噓復仇主義,只希望還戰爭應有的凶暴,無論是戰敗者還是勝利的那一方。 銅鑼灣與西環的貨倉區 除了曾提及的赤柱外,於港島區有名的死人黑點,不能沒有銅鑼灣和西環一帶。因為那裏均為戰前的倉庫區,戰爭期間英軍囤積了不少糧食物資。然而當日軍佔領香港後,倉庫隨即由日軍駐守。當時是個艱難的時侯,雖有「六兩四」的配給,但餓病而死者眾,所以仍不乏挺而走險之徒。日軍是不會對動倉庫腦筋的人客氣,所以這兩個倉庫區域經常出現屍體。尤其是西環一帶,據老父所言,倉庫位近碼頭,日軍每打死一人,便往海裏拋,免得費時處理,弄得碼頭一帶經常出現浮屍,恐怖異常! 灣仔大佛口 戰時除了聞名的花園道口死亡關卡外,灣仔大佛口也有個著名的日軍哨崗,即現今的皇后大道東入口。(因戰前那裏有個大佛商標,所以人們稱為「大佛口」。)殘酷的日軍時常以調查為名,虐殺無辜的過路者,而屍體隨手棄置於附近的一塊荒地,久而久之那荒地便成了聞名的亂葬崗,而荒地的位置即現今的熙信大廈和電話公司大廈一帶。或因如此,曾立於上址的麗的呼聲大樓亦曾傳有鬼魂作祟云云。 界限街 九龍方面,以界限街鄰接九龍城附近一帶的一個日兵關卡最聞名。據說那裏的日兵常無故射擊路過的平民,甚至以人命當遊戲,他們故意將碎錢撒在地上,當過路的俯身一拾,他們立時舉槍射擊。有些人被當場擊斃,有些則躺在地上等待生命慢慢流走,沒有人夠膽上前救助,可算慘無人道。所以當時人們將那可怕的地方稱為「鬼門關」,是和香港花園道口的殺人關卡齊名。所以當時的人為避開這鬼地方,絕多繞道而行。 京士柏 對於聞名於九龍的死亡之地,首推俗稱「萬人坑」的京士柏,即現今油麻地區的伊莉莎白醫院一帶。日佔時期那裏是日軍專用的刑場,附近就是九龍區憲兵總部。憲兵部是日佔時期管理治安的部門,然而治安他們懶管,反而勾結本地黑社會來胡作非為。生命有時只靠憲兵大爺的心情如何,既兒戲亦荒謬無奈。無法無天的日子,令平民對黑道和憲兵都

浩記甜品館

在大眾化的甜品店內吃到的滿足,由上星期延續至今。對於搜尋甜品店的目光,亦有意無意地轉到較傳統的甜品店上,而這種我們從前稱作糖水舖的店子也不一定只能存在於舊區或偏僻之地,旺如旺角也能找到一些老舊的糖水舖。 位於旺角花園街的浩記甜品館正是這種舊式的糖水舖,芝麻糊、湯丸、渣咋、番薯糖水,就連較新潮的楊枝甘露也有供應。然而他們的招牌卻是桑寄生蓮子蛋茶。 談到桑寄生蓮子蛋茶,在香港首推西環源記,那天來到浩記還有點擔心珠玉在前,但當看到那褐色的雞蛋浮沉於桑寄坐茶中,心就定了下來,心想這碗桑寄生茶應該也不俗吧。 我先嚐了一口桑寄生茶,茶色稍微有點濁,茶味雖甜卻略帶一點草藥的陳舊味,此味輕微,和蓮子的甜味交互下竟展現出令人欣賞的平衡感,叫人有點意外。至於雞蛋方面,鹵煮的火候顯然不及源記,當中那桑寄生的味道全滲進蛋百裏頭,而浩記的只是一半半而已。雖然如此,這裏的蛋和茶仍有不俗的呼應。 除了甜品外,這裏還有饅頭、包子和粢飯供應,當中有一道鴛鴦粢飯頗見有趣,於是詢問店裏的大姐何謂鴛鴦?原來所謂的鴛鴦是在粢飯的餡料上灑上砂糖。 鹹甜本相違,究竟如何將二者合而為一,這一點不禁掀起了我的好奇心,於是我決定一嘗這道鴛鴦粢飯。 由於不是新鮮包製,所以糯米的表面稍微有點乾,然而內餡鹹中帶甜,竟然撞出滋味來。榨菜絲的味道不算很強,肉鬆的味道其實也帶甜味,所以沒有和砂糖產生對抗性,而油條的中性就更沒有左右當中的調和。論口味是頗有趣的,如果能夠吃到新鮮包製的就更好了。 綜合來說,源記的桑寄生茶和雞蛋的配合比浩記優勝,而浩記的桑寄生茶則和蓮子有較好的表現,然而這裏的桑寄生蓮子蛋茶只售二十元,而一道鴛鴦粢飯也只是十六而已,在旺角這般的鬧市,如此價目可比甜品更滋潤清涼。

籠環夜話(黃泥涌峽道)

香港傳說(十二) 黃泥涌峽道 日戰時期,日軍為香港帶來的傷痛無疑是深重的。就算是五十年後的今天,新生代根本弄不清戰爭是何等回事,然而戰爭卻是眾多怪事的一個熱門解釋。對於這道從戰爭而來的刻痕,或者已經成為了一道掃除不了的陰影。所以今次提及這個有關黃泥涌峽道的故事,亦離不開一場日戰時期的港島攻防戰。 黃泥涌峽道連接著司徒拔道和淺水灣道,是港島南北交通的要道。由於位處港島半山,人口比較稀少,是個高尚住宅林立的地區。而那個故事,是從一個前市政局管轄的網球場開始。這個位於黃泥涌峽道的網球場,位處清淨,常受網球愛好者租用。由於僧多粥少,連入夜的時段也不乏愛好者租場,每每延至網球場關閉才逐一離開。 話說某晚,兩名年青人在該處打網球,由於租用的是尾段時間,所以他們打球至球場關閉。當他們離開球場時,場區及其設施等照明系統均告熄滅。由於該區有點偏僻,在少了一重光源的情況下,令已經幽靜的四週更見陰沉。然而兩名年青人是球場常客,對入夜關場的環境並不陌生。他倆就如往日般同到附近的巴士站等待班次稀疏的公車,正當他們有說有笑的時候,對面的人行道竟然走來一隊約十數人的童軍,當童軍走得愈來愈接近他們的時候,他倆開始發覺他們的制服和童軍好像有點出入,感覺像軍人多一點,而且他們更全是外藉少年。正當兩人開始奇怪一隊童軍怎會在這個時段出現在這個地方的時候,久等們巴士剛巧駛來,他們沒有為一點疑惑而拒絕上車,然而上車後的兩人,立即透過車窗嘗試看清對面人行道的奇怪童軍小隊,可惜對面的人行道卻空無一人,剛才兩人看到的疑似童軍,竟無緣無故地消失了。 兩人心裏不禁發毛,但人畢竟在車內,驚恐的情況沒那麼深。然而為著此事,他們四處訪查。最後在一位前輩的口中,得知日軍攻港時,曾有一隊英兵在黃泥涌峽道一帶遭日軍伏擊而全軍覆沒。前輩還補上一句,說那隊小兵可能正執行著他們未被伏擊前的命令呢! 究竟當中是否真的和士兵鬼魂有關,實在難以考證。但有流傳說,位於那附近的高尚住宅,也有住宅警衛在該處附近目睹過詭異景象云云。畢竟這只是流傳,在真假待判之時,我們只可翻查資料,看傳說的背景究竟如何! 據高添強先生的《香港戰地指南》中所述,由於黃泥涌峽是港島要道,若控制了此處,便等於把港島的防守破為東、西兩半。日軍登陸後,此地即成攻守兩方相爭之地。 所以這裏的慘烈是千真萬確的

松記糖水

早前經歴過華麗但爛透的朱古力甜品折磨,對漂亮的東西顯然多了戒心,在返璞歸真的過程中,那些傾向大眾化的甜品店彷彿多了一個光環,就這樣給我在銅鑼灣發現了這間松記糖水。 據說松記糖水源於九龍,現在分店已經遍佈港九,是間典型的港式甜品店,無論中西冷熱,總之和甜品有關連的,都差不多收錄到他們的餐牌中,對有選擇困難者絕對是一種考驗。雖然如此,但仍是有些重點推介的款式,而脆脆檸檬芝士木糠布甸便是其一。 木糠布甸本是澳門有名甜品,發展至今已經有著各式各樣的口味,而這裏的顯然又多了點心思,以餅乾為主的木糠甜碎,以夾層的方式與布甸合而為一,作用於檸檬味的布甸,力度似乎發揮不了多少,至於布甸的檸檬味清新適口,只是布甸的溶度有點慢,沒有雪糕般的快感,反而有點芝士蛋糕的感覺。我不清楚那些脆脆是什麼東西,但有點像麥片薄脆,在質感上是有點貢獻,但與布甸的口感又做不到很好的協調和呼應。整體而言,可以看出其結構的心思,只是未能發揮如期的效果,然而整體味道鮮明均勻,仍不失為一道味美的甜品。 吃過布甸後有點意猶未盡,於是再點多個六寶湯丸。湯丸是傳統的中式甜品,加上結構單純,任何添加或改動都很容易變得畫蛇添足。這裏的六寶湯丸分別是紅豆、芝麻、花生、奶皇、綠茶奶皇和紫米奶皇。紅豆內餡到位,但未能完全配合湯丸的滋味。花生和芝麻內餡都不俗,然而芝麻卻沒花生的香。剩下的全是奶皇內餡,只是湯丸皮加了綠茶和紫米,但有點意想不到的是奶皇内餡原來和湯丸也挺配。平心而論,這道湯丸其實不算突出,但屬於湯丸的甜、潤、軟、糯,做得均勻舒服,加上薑水佐之,也頗感滿足。 綜合而論,兩道甜品都顯得四平八穩,然而最令人驚喜的是價格,吃了兩道甜品,收費比之前吃單道的更便宜,雖然口味不算很精彩,但仍然值得推介。

籠環夜話(域多利兵房)

香港傳說(十一) 域多利兵房 對於香港的怪事傳說,不少都與日戰時期有關,畢竟戰爭的確為我們留下不少慘痛的回憶。日軍在香港幹過的殘酷事情是無可置疑,單是看一些數字已經可以令人感到愕然。據統計,戰前香港人口約有一百六十萬,而日軍投降後香港人口只剩六十多萬,平白少了一百萬。當中有因病和饑餓而死的,也有被逼離開家園而徒步遷徙的。無論如何,生活於當時的人或生命都毫無保障,極度慶幸自己能夠生存於一個遠離戰爭的年代。 在這慘痛的三年零八個月裏,死人最多的往往成為恐怖傳說的源頭,好像位於港島金鐘一帶的域多利兵房那樣。據傳域多利兵房於日戰時期被日軍佔用,並於兵房內虐殺無數華人。和平後當中一幢名叫美利樓的建築物,被政府改為物業估價署。然而這幢美利樓相傳為日治時期的憲兵特務營,很多被懷疑是特工的人在該處被虐至死,可謂怨氣甚重。 據傳在美利樓改為政府物業估價署後不久,便流傳出鬼話。最廣為人知的是無頭女鬼,據傳她喜歡於厠所內出現,亦有說其他地方也有過她的蹤影。另一件著名的怪事是關於一部打字機,據傳某日,一名估價署職員早上剛上班,便發現桌上的打字機竟不翼而飛,未幾他們發現該打字機竟藏在某張辦公桌的抽屜內。然而打字機的體積是抽屜內剛能容納的大小,所以職員們都無法取出打字機,連打開抽屜也困難異常,最後只得叫工人來把木製的辦公桌拆散,才能把打字機取出。這個時侯開始有人提出疑問,既然打字機要把辦公桌給拆散才能取出,那麼它是怎樣地給放進抽屜內的呢?難道真是鬼魂作祟!? 從此鬼魂之說愈傳愈烈,怨魂夜啼、鬼影幢幢。員工上班猶如踏進鬼域般,更開始有員工要求請假或調職,甚至連老外也不例外。最後港府請來一群僧侶於美利樓內作了場大法事,事情才漸告平息。 此事還有另一個版本,怪事雖大同小異,但發生的地點卻是美利道停車場。那麼究竟是美利樓還是美利道停車場呢?如果發生的地點確實在域多利兵房,那麼事發地點應屬美利樓的機會較高。根據梁炳華先生的《中西區風物志》所載,維多利亞軍營(即域多利兵房)的位置是金鐘道與堅尼地道之間的山坡,其範圍並未包含美利道停車場的位置。 維多利亞軍營,本有二十幢建築物,建於一八六七至一九一零年間,用作將士的營房。即現今之香港公園一帶,現仍保存七幢原有的建築物,分別是三軍司令官邸、羅連信樓、卡素樓、華福樓、羅拔時樓、蒙哥馬利樓和前維多利亞軍營火藥庫,其餘的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