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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環夜話(後記)

一連三十二篇籠環夜話終於順利地在這個網誌内完成。籠環夜話是我首部面世的作品,由於是電子書的關係,在電子媒體的轉載版權結束後,此書便消失在空氣中了。其實在建構這網誌的初期,我曾泛起過重刊的念頭,但心想,香港講鬼的已有雲海、潘紹聰、露芙……等,「幾時輪到蔡保羅」!於是念頭從此消失,直至一則出現在網誌的留言,情況才開始改變。 由於事隔十年之多,文字檔早已失卻,就算找得上,也找不著能夠把它解讀出來們三點五吋磁碟機。幸好在電子書的自資出版服務中,除了電子書的基本製作和銷售外,還包括十本電子印刷實體書。今次的複刻過程中,用的就是手上僅有的電子印刷本。 然而將實體書轉換成文字檔的過程,才給我發現從前的文筆竟屬不堪入目的水平。所以文章需要修改的地方也著實不少,雖不至重寫的程度,但所花的時間和精力比最初想像的高。唯一慶幸的是在這十年的時光中,我並没有白過。看著自己在不斷勝過昨日的我的方向前進,感覺是頗踏實和安慰的。雖然我的文字水平仍屬菜鳥級別,但既然我曾經長進,那末往後的日子裏我應該還有增長的可能。 以上種種雖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別人的瀏覽和注意。雖然感謝的說話多講可能會膩,但我仍要多謝所有曾經看過籠環夜話的人,感激你們願意花時間在我的作品上,為這再次在此送上感謝! 蔡保羅 二零一二年初夏

籠環夜話(傑仔奇遇)

道聽塗說(九) 傑仔奇遇 在編寫籠環夜話的過程中,總希望能夠多點收集些怪異事情,但認真地在自身經歷中點算起來,真正可以寫下來的其實不多。在這幾個月裏,隨了在圖書館搜尋資料外,當遇上朋友時我也不忘詢問他們有否怪異的經歷。 就在接近尾聲的時候,給我遇上傑仔。他是我的好友,亦是邨友的一份子,但由於他遷居已多年,除非是一年一度的邨友相聚,否則要碰上就要講點緣分了。而這段有點奇怪的逸事,也是在這個聚會中得來的。 事情發生在傑仔的大學時期,那天是清明節的假期,他和一班朋友相約到大平山消遣。當晚他們玩樂至凌晨,在各自離開的時候,傑仔忽發奇想,由於他手上擁有一支小型電筒,便向一位同住港島南區的朋友提議穿過薄扶林水塘道返回南區。 由於他的朋友也覺得這個返家方法有趣,於是他倆和其他朋友告別後,便向薄扶林水塘道進發。他倆邊行邊聊好不自在,雖然已是深宵時分,但當晚月色明麗,傑仔的手電筒沒派上用場。那時整條薄扶林水塘道隨了他倆外,就只得鳴蟲的叫聲和草木的氣息,而時間亦隨著他們的步伐在這幽靜的山道中慢慢流去。 薄扶林水塘道並不算長,縱使他們的步伐悠閒,個多小時後已經接近水塘道的尾聲。這時他們路過一張木製長椅,傑仔建議休息一會,當兩人剛才下來的時候,他的朋友突然顯得有點異樣,在傑仔來不及猜疑們時候,他朋友卻幽幽地說:「傑……可否用你的手電筒往我後頭一照!」 率性的傑仔毫不猶疑地掏出電筒並準備行動的時候,他的朋友又加以阻止,並說:「待我們離開座位幾步後才往後照吧!」 雖然傑仔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既然朋友說到也不妨依從。於是他們一同向前走了幾步後,才用電筒將後頭的長椅照亮,而映入他倆眼內的竟是一副放在椅背頂處的眼鏡。 他們都清楚這眼鏡絕非他們之物,但在荒山野地見到一副眼鏡平穩地放在椅背頂,總令人有點耐人尋味。此時身旁的朋友示意離開,傑仔亦不作逗留之想。於是兩人都帶著一點詭異的心情速步離開,其間傑仔不斷詢問其朋友,希望明白剛才究竟。可惜他的朋友始終三緘其口,直至他們離開了水塘道,進入薄扶林道時他才說個明白。 原來他的朋友剛在長椅上坐下不久,便感到有東西在他肩頭拍了一下。他曾以昆蟲亂撞的理由為自己釋疑,但深宵郊野又正值清明節,内心的恐懼撲之不息,索性叫傑仔照個明白,然而又怕照出個什麼東西來,於是才決定離開一點行事,誰知就照出一副眼鏡來。 朋友們聽過此事後,只覺一...

籠環夜話(一樓的洗手間)

道聽塗說(八) 一樓的洗手間 執筆其間適逢康少從紐約回來,他為了修讀一個美術設計課程,已經離開香港多時,當他知道我為著完成著作而收習怪異事情的時候,他便義不容辭地為我提供了兩件怪事來。 先說的一件是發生在他的中學時期,而發生的地點是位於般咸道一間頗負盛名的男校,時間是某日的下午,他正和一位要好同學同行於校舍內,談笑間他倆經過一樓走廊轉角的洗手間,由於他有點內急的關係,在經過時便直接走進洗手間內。 廁所內有三個廁格,他隨意地挑了中間的一格,當他正享受著小解的暢快時,聽到他的同學尾隨他進來,並在旁邊的廁格幹著和他同樣的事情。俏皮的他在解決完事後,還聽到鄰接的廁格傳來水滴聲,於是他迅速走出廁格,並把鄰接的廁格門給踢開。原先打算給同學一點驚嚇的他,換來的卻是自己給嚇一跳,因為廁格內根本無人。他本能地往另一旁的廁格探看究竟,可惜同樣地空空如也,他環顧四周整個洗手間就只得他獨個一人。 心裏不禁發毛的他,立時跳出洗手間外。這時他才發現走廊附近也沒半個人影,而剛才和他同行的同學已走至走廊的盡頭。那一剎他仍試圖歸咎為同學的悪作劇,但以同學和廁所的距離計算,縱使用跑的也有點勉強,而且他還拖著悠閒的步伐。但他仍不死心地追上前向同學問個究竟。 然而同學卻說:「我可沒跟你走進洗手間,我只自顧地繼續向前走而已!」 此時一股寒意湧到他的心頭,那麼剛才走進廁所的是誰!? 不知這是否一種屬於他的個人特質,到他初踏足社會的時候,怪事又再與他結緣。事發地點是位於大坑的蓮花宮一帶,那時的他正在一間玩具手模工場當學徒,而時間是某日的午膳過後。當時老板還未回來,工場內只得兩位年輕小師父和他,由於三人年紀相約,很快就變得諗熟起來。 當天由於老板不在工場,三人都悠閒地應付著手頭的工作。然而兩位小師父不知何故竟突然沉靜下來,而這份異常的靜默在其中一位師父的開腔下結束了。 「呀!又來了!」 來!來什麼呢?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令康少大惑不解,他雖然不大清楚,但似乎發生了事。在這不尋常的氣氛下,他不經意地留意起四周的動靜來,最後他發現寧靜的背後竟隱約透出一陣淒厲的女子哭聲。縱使是光天白日,康少仍不由得心內一涼,這時他以疑惑的眼神投向兩位小師父,而兩位小師父均回報著凝重的表情,仿佛向他說,我們也聽到,而且不是第一次了。 究竟哭聲從何而來?是否真的和靈異有關?記憶中曾到過他們的工場...

籠環夜話(幻視)

道聽塗說(七) 幻視 曾幾何時,香港刮過一陣洶湧的日本漫畫潮,雖然日本漫畫早在我懂得說媽媽前已經在香港出現,但真正地向日本出版社購入香港版權的,是始於這個時期。由於利 潤可觀,各大漫畫社紛紛開設部門,全力向日本漫畫的版權搶灘。那時日本漫畫如雨後春筍般,一星期七天差不多都有新漫畫出街。要消化這大量的輸出,專門製作 香港翻譯版的人手自然大增,而我到目前為止與漫畫緣分的最後牽扯就是這類的製作員。其實這類製作算不上專門,甚至算得上低技術性勞工,只是活兒總要有人幹 吧了! 那時在出版社重遇了不少舊友,亦認識不少新朋。記得某日在出版社閒敘,一位老相識的漫畫助理和新相識的老行尊,分別為我多添了些怪事。 那 位漫畫助理正是石塘咀怪聲的主角。話說某日,因為假期的關係,他獨自呆在家中。或者因為無聊,他忽然泛起上香的念頭。平時他本不過問上香的事情,這份原屬 他母親的工作,今天不知為何竟燃起衝動來。他沒有深究當中的微妙,只依循慣常上香的程序,慢慢地燃點手上的清香。由於他家住屋邨的關係,門外供奉門神的位 置正是公共走廊,當他推門出外並準備上香的時候,看見走廊內有陌生人正朝他方向走來。當時雖是下午,但走廊深長,視線並不通明。因為他覺得此人形跡可疑, 他曾嘗試記著他的容貌,可惜他就是無法看清他的容顏。 雖然他的警戒心高漲,但總不能抽著別人領口問人家「邊度」。與此同時陌生人亦停在離 他無遠的單位前;原來是鄰居!看著陌生人準備入屋的他,戒心亦隨之降下來,於是他返回屋內並把大門關上,然而疑問又開始來了,為何他聽不見陌生人的開門 聲?那是大多數人都正在上班的下午,所以走廊內外都頗見寧靜,他理應可以清晰聽到鐵閘和木門的異動,難道他因為大意而錯過了?他心念隨即一轉,縱使我錯過 了開門那一刻,他終究要關門的吧! 於是他靜待一會,仔細地留意著任何動靜。但一秒一秒地過去,走廊仍堅持它的寧靜。疑惑的他決定探個究 竟,他再次打開大門並踏出走廊往剛才那陌生人的單位走去。誰知那家的大門和鐵閘都給鐵鍊纒著,而他嘗試從氣窗觀察室內的狀況,從透出來的光度估計,室內理 應無人。此時他斷定此事與靈異有關,事後他自言與此事有緣,要不是他無故上香,他也碰不上這件怪事。 聽過故事後,老行尊也開始牙癢起來。 說來巧合,老行尊同樣是屋邨居民,而且和他同住一條邨,只是座數不同而已。故事發生於他求學的時期,仍是中學生...

籠環夜話(不甘擺佈的收音機)

道聽塗說(六) 不甘擺佈的收音機 在我斷續的漫畫助理生涯,服務過一些出版社,而稍具名聲的算是小強出版社了。其主筆上官小強筆下的壽星仔漫畫,曾為年少的我帶來不少歡樂。可惜在我加入時,出版社已見敗象。雖然如此,那短暫的日子仍為我留下不少回憶。 在我加入的期間,出版社內有位名叫阿鋒的新秀主筆,他是個滿有天份和自信的小伙子,而且不失傲氣。某日他回到出版社後,竟一反常態地和我們說,他昨晚可能撞鬼! 在他臉上雖找不著半點驚惶,但凝重的神情卻不自覺地流露出來。在我們的追問下,他便道出昨晚的經歷來。 據說他和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不久前合租了一個住宅單位,正確的位置他沒有說明,只知道是遠離市區的地方。由於剛租下不久,一切還未安頓,而昨晚他正帶著一些日常用品到新屋裏安置。誰知他弄弄擺擺,一攪就是深夜。他見夜深回家有點費時失事,於是決定在新居暫過一晚。他睡在睡房內的睡床上,由於獨自一人,為免過靜他開啓了一台放在廳中的收音機。 當下一切如常,而他亦在睡意的邀請下進入夢鄉。誰知入睡良久,他竟被一些吵鬧的雜聲弄醒,他發現聲浪原來源自廳中的收音機,於是他走出房間好把聲音調細,然後再次造訪夢鄉。誰知入睡後的他再次被噪音弄醒,他確定自己已經把音量調得很低才入睡,當下如此離奇,不禁令他有點發毛。其間他曾泛過離開之念,但時值夜深,公車早已停駛,所以他決定將收音機關掉,如果關掉的收音機能再次發聲,他縱使光著屁股也要離開此屋! 幸好這個預期沒有發生,他亦平安睡至天明,並於次日將這次經歷告訴我們。 對於超自然的事情,我是保持開放態度。既不全然相信,也不盡數懷疑。所以我當就嘗試作出兩個解釋。 一:這可能是出於錯覺。因為每當夜深,來自外界的雜音便會大幅減少,當四周都變得寧靜起來的時侯,原本感覺無傷大雅的聲浪,可能在此消彼長的情況下變為噪吵。 二:可能某位和他合租的友人,於他入睡時回來過,並不經意地把音量調大了,然而在他醒之前又離開了,所以音量才會無故變大。 對於我假設的這兩個可能,都給當事人斷言否定了。他說當時那收音機的聲浪可用吵耳來形容,當他給吵醒時甚至害怕給鄰居投訴!所以他肯定不是單純的錯覺。與此同時他亦肯定他的室友並沒有回來過。在他這樣斬釘截鐵的回應下,我亦只好收回議論。 這時一位助理說,這是頑皮的靈界物所作的怪,目的只是把你作弄一下吧了。雖然我並不贊同把一...

籠環夜話(繡花鞋與碟仙)

道聽塗說(五) 繡花鞋與碟仙 自從十多歲踏入漫畫行業開始,往後的發展都不大理想,或者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才斷斷續續地進出這個行業,而這個情況則維持了約七、八個年頭。在這蹉跎歲月中,雖然沒有任何實質的得著,但得失並不是單靠眼前的質量來計算,畢竟除了硬體外還有軟體吧!而朋友相信就是軟體的得著了。 有朋友才有故事,而這兩個分別和繡花鞋與碟仙有關的故事,正是由一位我在漫畫界認識的老友所說的,而他亦是開闊我對音樂欣賞領域的老師。 雖然這兩個故事各有情節,但事發地點同樣是從前的漫畫王國。這棟曾經座落於北角區的玉郎中心,曾象徵著香港漫晝業的光輝一頁。這兩個據說由中心流傳開來的故事,和我這位朋友並無直接關係,只是漫畫行頭不寬,幾個轉折就流到我的耳中。 如果訴說香港漫畫業由盛轉衰的分水嶺,相信正是王郎集團易手之時。而這個故事據說正是發生在這個時期,那時玉郎中心接近被賣掉,當中的一、二線主筆早就另闢蹊徑,從前那熱鬧的工作間,都換成一堆閒置的椅桌。 雖然寫畫部已經接近停擺,但有限度的運作還是有的。某日一位小主筆正為著一些稿債而回到工作間,對他來說作品能否出版已經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完成稿件才能算錢。工作間依舊寬廣,但拿起筆作畫的就只有他一人,所以工作期間他只亮起部分的照明系統,他就這樣一直工作至傍晚。亦因如此,天色漸漸暗下來,而工作間亦愈來愈變得昏沈。然而他的努力沒有白費,稿件總算接近完成,但連續工作多個小時,令他身心也有點疲累。於是他索性伏案稍息,但當他的視線穿過腋下之時,他看見在他後方不遠的地面上,竟放著一對紅色的繡花鞋。他心頭一顫,感到事情開始不對勁。他不敢回頭看,深怕看到什麼可怕的來,他只抬起頭並迅速地收拾自己的重要物品,然後直往門走去。 故事到此為止,當中的繡花鞋究竟只是純粹的鞋子?還是和靈異之事有關?實在無從稽考。 第二個故事是關於碟仙的,發生的時間據說是該集團的全盛期。由於漫畫王國的如日方中,在其國度庇蔭下的人們,每個都過著安逸的日子,因為沒有人想到王國有倒下的一天。或者是空虛的關係,某個時期,寫畫部竟興起玩碟仙這玩意來。據說他們專挑夜深時段,並大伙兒到陰暗無人的天台聚集,玩碟仙時他們會詢問不同的問題,如賽馬貼士、感情艷遇、人生命數……等,可謂各適其適。 據說某晚一位名叫阿勝的漫畫師,在吃過宵夜後回到寫畫部,發現寫畫部只得零星的人在工作。...

籠環夜話(夜半怪聲)

道聽塗說(四) 夜半怪聲 對於年少的我來說,漫畫行業是我夢寐以求的地方,但夢想和現實往往有著想像不來的差距。然而年輕人就有這份能耐,只要有機會,縱使減工資也要栽進漫畫行業中。而這間曾令我滿載熱情的漫畫出版社,其規模只屬一般。雖然出資者是當時香港某報社的老板,但生意人不會談理想,在收支無法平衡的日子裏,結束只是遲早的事。 而所謂的漫畫社只是一個位於報社樓上的工厦單位,這個沒有半扇窗的三佰平方密室,則座落於西環石塘咀。由於工業大厦比較殘舊,縱使是白天走廊也很陰沉,更不用說入夜時份。尤其是凌晨兩點後,當報社的印刷機也完成當天工作的時候,工厦內基本已沒有其他人的了。大厦內昏暗的走廊,還有過分寧靜的四週,每每令人感到陰寒。碰巧漫畫行頭裏就有通宵的習慣,可幸我入行較淺,而漫畫社也漸見敗象,通宵的經驗並不多。然而當中一位經常通宵的同事,據說就曾遇過怪事。 這位同事和我相處的日子不算多,也算不上深交,但在那個時期,我和他是有點投緣的。他是個比較沉默的人,經常於夜深才回漫畫社工作,甚至獨個兒在工作間渡過深夜也不在乎。這種與深夜擁抱的習慣,成為了他的風格,然而看似寧靜的夜晚其實並不如想像般寧靜。 據其說,他與怪聲的相遇是他剛受聘於這漫畫社的某個晚上。那是漫畫社的初始期,一切運作如常,而且數名助理經常把细小的工作間擠得滿滿,在趕稿時甚至通宵作業。就在某個工作至夜深的晚上,眾助理均留守於工作間以便明早繼續工作。由於工作間細小,他們都只是在工作桌旁席地而睡。然而在我這位朋友將近入睡的時候,忽然聽見一些類似椅子碰撞的金屬響聲。在關了燈的密封空間內,四週漆黑如墨,這不禁令他虛怯了一陣子。但由於他面向牆腳,根本看不見任何異象,所以他選擇繼續入睡。誰知當他再接近入睡的時候,怪聲又再出現,這令他開始感到有點慌,但在無計可思的情況下,他只好強迫自己繼續入睡。可幸勉強入睡的他,往後便再沒有奇怪的事發生了。而這件事亦漸漸地從他的記憶中淡卻了。 然而好景不常,漫畫書接近停刊了,從前忙得團團轉的工作沒有了,加班通宵這情況也絕跡了。但他仍改不了深夜回來的習慣,每晚當完成了留下來的零星工作後,便於清早回家,不同的是工作間只剩下他獨自一人吧。 工作間是工厦單位,除了大木門外,外頭還有一道鐵閘。某晚他如常深夜回到工作間工作,誰知工作了一陣子,聽見門外鐵閘有推拉之聲。起初他以為是同事夜深回來...

籠環夜話(拿破崙好世界)

道聽塗說(三) 拿破崙好世界 究竟發生何事?為何標題會愈來愈古怪?是否作者技窮沒故事了便胡吹一番來敷衍了事。這個當然不是吧!對於怪奇故事的來源,離不開談天,而每當夜深人靜之時,更是各自交換怪奇事件的理想時間。然而在這些時候,偶爾也會聽到一些令人摸不著頭腦的故事。正因為有摸不著頭腦的故事,所以也有摸不著頭腦的標題吧! 由於畫漫畫是我年少時的夢想,在幾番追尋下雖算進入了連環圖行業的門檻,然而稍欠運氣的我,公司在維持不足一年的情況下結業了。在得知停刊消息後,我們這群年輕助理頓時變得沒精打采。某晚我們一群助理因沒事可作,決定留在公司過夜,並於明早一同喝過早茶後才各散東西。於是那個晚上我們便圍在一起並談起怪事來,而就在當晚其中一位助理就說了一件發生在他身上的怪事來。時發的事候他還是個學生,某晚他在睡床中醒來,發現頭髮無緣無故濕透並滴出水來。對於身在家中床上的他,實在百思不得其解。一頭霧水的他只得向家人詢問究竟,起初他父親對事情原不肯透露半點,但在他不斷地追問下,終於還是將昨晚的一切說過明白。 原來那天晚上家中各人本無異樣,吃飯、温習、就寢,一切皆如往常般。誰知在夜深時份,一陣奇怪的聲音驚動了爸爸,細察下竟發現聲音源自他的房間。一家之主的爸爸決定一探究竟,誰知推開房門後竟發現他坐在床邊,並喃喃地重覆著一句話,就是「拿破崙好世界」。 爸爸見狀大感不妙,強行拖他到水龍頭下以水沖頭,但這並未將他立時弄醒,然而那呢喃聲卻停止了,於是爸爸把他安置回床上,由他自行睡醒。 當時我還記得圍在一起的人,不少都笑得人仰馬翻。還以那句「拿破崙好世界」來揶揄他。我冷眼旁觀,看得清楚,雖事隔多年但他的個性我依然記得,他是那種口裏常說豪氣話,實質卻非常介意別人目光的人。所以當年他並不會虛構一個故事來逗人高興,無論這件事滑稽與否,這事對他來說都是真實的。 整體來說故事的確帶點滑稽,但當中也給人撞邪的聯想,然而無論當時還是今天,我仍覺得這其實是夢遊而已。於是我嘗試找一些關於夢遊的資料,而在大美百科全書中就有以下陳述。 sleepwalking 睡遊 是人類無法在正常意識控制的狀况,或無法正常掌握環境的情況下,在入睡後開始出現走路或其他的動作及運動現象。在清醒後,不記得所發生的過程。睡遊較常發生於兒童,約有5%的兒童有睡遊的經驗。睡遊時往往同時出現睡語的現象。……神經質的人較...

籠環夜話(藍田流星鎚)

道聽塗說(二) 藍田流星鎚 對於以上的標題大家可能會覺得有點奇怪,怎麼來了一個武俠小說的題目,根本談不上半點怪異之感。實不相瞞這名稱是出自小弟的手,全因故事著實有點滑稽,所以索性改個有點不知所謂的名稱來胡鬧一下。然而不少朋友在聽過這故事後,卻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有些會覺得恐怖異常,有些卻笑不可抑。 顧名思義這故事是發生在藍田,而故事的流傳者是一位住在藍田邨的朋友,他是我當連環圖助理時所認識的,據說故事的來源是他哥哥的某位朋友的經歷。 話說這位老兄是出來跑江湖的,夜歸已經是他的基本動作。某晚他如常地夜深歸家,據說藍田邨較為舊式,並不是每層皆有電梯到達,而這位夜歸老兄所住的樓層正好沒有電梯直接到達,所以每次歸家他都要多走一層樓梯。那晚的他也不例外,當他由梯間轉身走進走廊時,他發覺走廊盡頭站著一個人,而他的手還抽著個背心膠袋。時為深夜,這位老兄亦滿有倦意,縱使覺得有點古怪亦懶得理會,只自顧地掏門匙出來好準備開門。誰知巷尾的怪人卻慢慢地向他走過來,而且一邊走一邊舞起手上的背心膠袋,就如舞動流星鎚般不斷上下打轉。在這浮誇的動作下,老兄不由地凝神看清對方究竟是什麼來路。可惜這位老兄卻看不出什麼頭緒來,因為那傢伙是沒有頭顱。不知幸還是不幸,老兄在驚愕間發現了那傢伙的頭顱。沒錯!就是那傢伙手上所舞的所謂背心膠袋!那其實不是什麼膠袋,那傢伙只是抽著一把長髮,而長髮的終點就是不斷地舞動的頭顱。 雖然老兄總算幫其找回頭顱,但那傢伙似乎沒有半點感激之意,還一步步地逼近他。到了這個地部,還有什麼好做,當然是以最快的手法把大門打開,並立時逃回屋內。誰知緊急關頭一切往往失靈,門根本無法打開,而那傢伙卻愈走愈近。千鈞一髮之際,這老兄竟發現自己走錯樓層,原來他在不自覺間多走了一層樓梯。一經發現他立即拔足狂逃,最後總算安全回到家中,只不過嚇得病了數天。 故事到了這裏便安然落幕,各位讀者心裏有什麼感受?而在若干年前我曾把此故事發表於某公開網頁中,因為當時誤會了當中的連繫,我把此故事和一件自殺鬧鬼事件串連起來,後經朋友証實兩件事是毫不相干的。另外當時該網頁以真人真事作標題,所以我執筆時也加了幾分誇張。其實我一直覺得這故事的虛構成分居多,但其娛樂性卻相當豐富,所以我對這故事是有點鍾愛的,畢竟會令人棒腹的鬼故事本不多吧! ps:全新創作式靈幻小說現已上載電子書架,並有免...

籠環夜話(萍水相逢之怪事二則)

道聽塗說(一) 萍水相逢之怪事二則 自幼與書本無緣,初中未完成便到社會工作了。然而在社會跑的日子久了,認識的人自然不少。記得因工作關係曾認識一位男士,席間話題扯到怪事來,於是我的腦海中就多了兩件奇怪事件。 我和這位男士只屬泛泛之交,認識他純粹是機緣。已屆中年的他,從前是富家子弟,可惜家道中落,在我認識他時已顯得有點落泊。那晚與他同席,而他喜好杯中物,數杯下肚便把話題扯到怪異事件上。 據說他兒時住在深水埗桂林街一帶,而他小時候有一種特殊玩意,坊眾同輩流行於夜間到附近的一條小巷探險。據說該小巷是條沒有出口的死巷,白天也昏昏暗暗,盡頭就更為陰沉。然而小孩愛冒險,總喜歡在晚上走進巷中試膽。通常他們一眾都會由幾名膽子較大的男孩作領,當孩童們戰戰兢兢地走到巷子深處時,總會有人大聲尖叫,隨著尖叫孩童們又迅速跑出小巷,如此來來回回,在嘻哈中取其剌激感。 我的這位朋友,那時年紀還小,希望能夠在朋輩中拔群,所以決定在白天時候獨個兒到暗巷煉膽。然而他終究還是個小孩,縱使是白天仍未能驅走心中的恐懼。但當他一步步地走到小巷盡頭時,反而覺得沒什麼大不了,正當他帶著點點成功感回望巷口之時,忽然發覺地上好像有點異樣,他似乎被一個巨大的影子籠罩著,不明所以的他,自然地回頭探看,竟發現巷子盡頭的牆上掛著個類似魔鬼的巨大物體。以他當時的形容,那物體有翼,眼睛發出綠光,並大字形地緊貼牆壁。看到這情景的他,驚慌得沒命地跑回家,不知是否驚嚇過度,他回家後便害病數天。 第一件怪事告一段落後,話題又接到第二件怪事上。雖然他年輕時曾遇過如此的驚嚇事件,但這並未影響到他的成長,他的少年時代還經常瞞著家人到美孚游早泳。美孚前身名叫茘灣,由於七十年代發展美孚新村的緣故,當日的海灣已經給填平了。那時他喜與一位朋友來到茘灣游泳,他們相約的是清晨時分,而在他們游泳時經常會爬上一塊凸出海面的岩礁以作跳台之用。 某日他如常地相約友人,如常地爬上岩礁,那時天已全亮,兩人站在岩礁上一同往水裏衝刺。他們一先一後地插進水裏,他的朋友領頭,而他則從後跟上。在他插進水裏的一段衝刺潛泳中,由於海灣水質清澈,他可清楚看到水底的情況。然而他看到的並不只一片海砂,還有一個穿著唐裝的男子筆直地躺在海床上仰視著他,他來不及發毛,跳水的衝力已把他帶離該區域。這時他的恐懼才浮上心頭,於是他急召友人上岸,並在岸上告之他跳水時所見的事...

籠環夜話(香港怪事備忘〔下〕)

香港傳說(十五) 香港怪事備忘(下) 學校、警局、醫院、戲院……等場所,常常成為怪事的溫床。若要說關於戲院怪事,在香港應首推「東城戲院」。 東城戲院是戰後興建的戲院,座落於駱克道與分域街交界,現今已拆卸。戲院前身是一座名叫萬國殯儀館的地方,而戲院的洗手間位置正是當年殯儀館的停屍房,因此有傳洗手間內常出現怪事云云。 傳說曾有一名女子到東城戲院看戲,由於內急的關係而到洗手間解溲。當她走進洗手間的時候,看到裏頭另有一名女子,幽幽地把頭拿下來整理其長髮。女子見狀大驚,轉身奪門而逃,碰巧又在門外遇到另一名欲去洗手間的女子,驚魂未定的她,向門外的女子述說廁所遇鬼的情形。誰知那女的竟不驚奇,只幽幽地說:「是否和這樣一般?」 說罷便將自己的頭顱拿了下來。女子短時間再受驚嚇,登時昏死過去。待電影播畢才被工作人員發現她昏在厠所門外云云。 另有全院滿座的傳說,大致是說到該戲院看電影的人,在購票選座時看見院內毫無觀眾,誰知進場後不但陰氣森森,而且座無虛席。然而這傳說不單止局限於東城戲院,在廣東的戲曲中,傳統就有些場次和曲目是供鬼魂看的。 除了東城戲院外,銅鑼灣皇室大廈的狐仙圖也曾令香港鬧得沸沸揚揚。在八三年左右,香港流傳出一個詭異傳說,話說某日於皇室大廈某酒樓設彌月宴的某家人,發現慶生的嬰孩竟離奇夭折。有說嬰孩是在宴席中暴卒,有說是散席回家才發生。有流傳說嬰孩母親於當晚夢見一頭狐狸咬著她的兒子,又據說嬰兒遺骸的血液彷彿被吸乾了般,死法離奇云云。總而言之矛頭直指狐妖害人,而狐妖則寄居於皇室大廈的某塊雲石外牆中。這事一經廣傳,瞬間成為港人的熱門話題,各媒體都爭相報導這件奇聞,可謂哄動全城。最後因為有太多人為賭狐仙風采而到皇室大廈看雲石,令大廈管理部要急急架起大木板來遮擋出事的雲石,以免做成混亂。未幾熱潮過後,狐仙之事亦漸為人所淡忘。 除了雲石狐仙外,一張靈異照片也曾哄動媒體。發生的日期已經不大記得,只知若干年前一份名叫天天日報的報章,曾以頭版的篇張刊登了一張據傳由交通部流出的鬼魂照片。這張照片是由一部設於高速公路的超速監視器所拍下來的,一般來說當儀器感應到路面的汽車超出法定車速時,便會自動為超速車子拍張照,以作呈堂證供。而這張靈異照片正是如此地被拍下來,然而照片中除攝進了超速車輛外,相片的左邊竟出現了一個清晰的發光人形。由於該段高速公路不可能有行人,所以該照片被...

籠環夜話(香怪事備忘〔上〕)

香港傳說(十四) 香港怪事備忘(上) 香港雖然只是彈丸之地,但具代表性的怪事也有不少。既然是著名的,寫過、說過的人自然不少,雖未至家喻戶曉,但絕對不會叫人陌生。本沒重述的價值,但本書主旨以記錄為主,所以小弟在此再作略述,意在備忘。 不知為何,校園總是孕育鬼怪故事的良好場所,無論是亞洲還是歐美,情況也沒兩樣。難道鬼怪也愛上課?還是學子們將學業上所累積的壓力和恐懼,轉化成鬼故事來向學校來還以顏色?相信這是沒有答案的。但可以相信,每間學校都有其直屬怪事,如果要一一記錄,相信是有點困難,畢竟個人能力有限,在此只好選了香港兩間歷史悠久的著名大學,分別是香港大學和中文大學。 香港大學是香港首間大學學府,位於港島的般咸道。關於港大的怪談,較聞名的有解剖室的傳說、四不像傳說、流血天橋傳說……等等。 最古老的莫過於解剖室傳說了,話說香港大學初期並沒現今的規模,除了本部大樓外,就只有醫學院和工學院。而學醫的離不開屍體解剖的訓練,而解剖室每每存放著一些供教學用的屍體,是個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方。某日醫學院的學生們打賭誰人可在解剖室內過夜,在推波助瀾的情況下,一名自認大膽的男同學決定接受挑戰。於是他便被同學們反鎖在解剖室內,起初眾人只本著惡作劇的心態,亦打算在入黑後把那大膽的同學釋放。誰知大伙兒在當日玩得忘了形,全都忘了困在解剖室的男同學,直至次日清晨才有人如夢初醒,於是眾人急忙到解剖室把他釋放出來。最後他們給一個可怕景象給嚇呆了。男同學離奇地死在密封的解剖室內,而準備用作解剖的屍體卻弄至內臟四溢,牆壁四週甚至天花均印滿大小不一的血掌印,那男同學的口中更塞滿血淋淋的內臟。驚嚇、詭異、離奇!究竟男同學在解剖室內渡過了一個怎麼樣的夜晚呢?這傳說流傳甚廣,版本亦多,但離不開有學生死在解剖室內云云。 接著是四不像傳說。據說大學內有個雕像,由於樣貌奇特,所以人稱四不像。有說此像在儀禮堂,亦有說此像於本部大樓。但無論如何,據說只要觸摸過四不像的同學,都會行衰運云云。有說只會令其無法畢業,亦有說會牽涉生命安危云云。 最後的傳說是關於一條連接紐魯斯樓和大學圖書館的一條天橋。這條平平無奇的天橋並不屬於主要通道,無論長度和體積都不算顯眼。令到它成為傳說之地的是大學中的一位同學,據說某日他途經天橋,發現橋頂有水滲將下來,仔細察看下,發現水滴猶如血般鮮紅,而且愈滲愈烈,情況和瀑布沒有兩樣。...

籠環夜話(戰時怨魂)

香港傳說(十三) 戰時怨魂 我是個在香港經濟起飛時期誕生的人,屬於未聞過炮聲響的新生代,戰亂時的狀況只是前輩口中的故事。然而在籠環夜話的概念生成後,為著搜尋傳說背後的故事而流覽了不少戰時資料,方知香港原來有不少「死得人多」的地方,這些地方有些會衍生出傳說怪事,有些則少有聽聞。但無論如何,這些地方都是戰爭留給人類的教訓,都不可輕易忘記。這並不是恫嚇人家,也不是吹噓復仇主義,只希望還戰爭應有的凶暴,無論是戰敗者還是勝利的那一方。 銅鑼灣與西環的貨倉區 除了曾提及的赤柱外,於港島區有名的死人黑點,不能沒有銅鑼灣和西環一帶。因為那裏均為戰前的倉庫區,戰爭期間英軍囤積了不少糧食物資。然而當日軍佔領香港後,倉庫隨即由日軍駐守。當時是個艱難的時侯,雖有「六兩四」的配給,但餓病而死者眾,所以仍不乏挺而走險之徒。日軍是不會對動倉庫腦筋的人客氣,所以這兩個倉庫區域經常出現屍體。尤其是西環一帶,據老父所言,倉庫位近碼頭,日軍每打死一人,便往海裏拋,免得費時處理,弄得碼頭一帶經常出現浮屍,恐怖異常! 灣仔大佛口 戰時除了聞名的花園道口死亡關卡外,灣仔大佛口也有個著名的日軍哨崗,即現今的皇后大道東入口。(因戰前那裏有個大佛商標,所以人們稱為「大佛口」。)殘酷的日軍時常以調查為名,虐殺無辜的過路者,而屍體隨手棄置於附近的一塊荒地,久而久之那荒地便成了聞名的亂葬崗,而荒地的位置即現今的熙信大廈和電話公司大廈一帶。或因如此,曾立於上址的麗的呼聲大樓亦曾傳有鬼魂作祟云云。 界限街 九龍方面,以界限街鄰接九龍城附近一帶的一個日兵關卡最聞名。據說那裏的日兵常無故射擊路過的平民,甚至以人命當遊戲,他們故意將碎錢撒在地上,當過路的俯身一拾,他們立時舉槍射擊。有些人被當場擊斃,有些則躺在地上等待生命慢慢流走,沒有人夠膽上前救助,可算慘無人道。所以當時人們將那可怕的地方稱為「鬼門關」,是和香港花園道口的殺人關卡齊名。所以當時的人為避開這鬼地方,絕多繞道而行。 京士柏 對於聞名於九龍的死亡之地,首推俗稱「萬人坑」的京士柏,即現今油麻地區的伊莉莎白醫院一帶。日佔時期那裏是日軍專用的刑場,附近就是九龍區憲兵總部。憲兵部是日佔時期管理治安的部門,然而治安他們懶管,反而勾結本地黑社會來胡作非為。生命有時只靠憲兵大爺的心情如何,既兒戲亦荒謬無奈。無法無天的日子,令平民對黑道和憲兵都...

籠環夜話(黃泥涌峽道)

香港傳說(十二) 黃泥涌峽道 日戰時期,日軍為香港帶來的傷痛無疑是深重的。就算是五十年後的今天,新生代根本弄不清戰爭是何等回事,然而戰爭卻是眾多怪事的一個熱門解釋。對於這道從戰爭而來的刻痕,或者已經成為了一道掃除不了的陰影。所以今次提及這個有關黃泥涌峽道的故事,亦離不開一場日戰時期的港島攻防戰。 黃泥涌峽道連接著司徒拔道和淺水灣道,是港島南北交通的要道。由於位處港島半山,人口比較稀少,是個高尚住宅林立的地區。而那個故事,是從一個前市政局管轄的網球場開始。這個位於黃泥涌峽道的網球場,位處清淨,常受網球愛好者租用。由於僧多粥少,連入夜的時段也不乏愛好者租場,每每延至網球場關閉才逐一離開。 話說某晚,兩名年青人在該處打網球,由於租用的是尾段時間,所以他們打球至球場關閉。當他們離開球場時,場區及其設施等照明系統均告熄滅。由於該區有點偏僻,在少了一重光源的情況下,令已經幽靜的四週更見陰沉。然而兩名年青人是球場常客,對入夜關場的環境並不陌生。他倆就如往日般同到附近的巴士站等待班次稀疏的公車,正當他們有說有笑的時候,對面的人行道竟然走來一隊約十數人的童軍,當童軍走得愈來愈接近他們的時候,他倆開始發覺他們的制服和童軍好像有點出入,感覺像軍人多一點,而且他們更全是外藉少年。正當兩人開始奇怪一隊童軍怎會在這個時段出現在這個地方的時候,久等們巴士剛巧駛來,他們沒有為一點疑惑而拒絕上車,然而上車後的兩人,立即透過車窗嘗試看清對面人行道的奇怪童軍小隊,可惜對面的人行道卻空無一人,剛才兩人看到的疑似童軍,竟無緣無故地消失了。 兩人心裏不禁發毛,但人畢竟在車內,驚恐的情況沒那麼深。然而為著此事,他們四處訪查。最後在一位前輩的口中,得知日軍攻港時,曾有一隊英兵在黃泥涌峽道一帶遭日軍伏擊而全軍覆沒。前輩還補上一句,說那隊小兵可能正執行著他們未被伏擊前的命令呢! 究竟當中是否真的和士兵鬼魂有關,實在難以考證。但有流傳說,位於那附近的高尚住宅,也有住宅警衛在該處附近目睹過詭異景象云云。畢竟這只是流傳,在真假待判之時,我們只可翻查資料,看傳說的背景究竟如何! 據高添強先生的《香港戰地指南》中所述,由於黃泥涌峽是港島要道,若控制了此處,便等於把港島的防守破為東、西兩半。日軍登陸後,此地即成攻守兩方相爭之地。 所以這裏的慘烈是千真萬確的...

籠環夜話(域多利兵房)

香港傳說(十一) 域多利兵房 對於香港的怪事傳說,不少都與日戰時期有關,畢竟戰爭的確為我們留下不少慘痛的回憶。日軍在香港幹過的殘酷事情是無可置疑,單是看一些數字已經可以令人感到愕然。據統計,戰前香港人口約有一百六十萬,而日軍投降後香港人口只剩六十多萬,平白少了一百萬。當中有因病和饑餓而死的,也有被逼離開家園而徒步遷徙的。無論如何,生活於當時的人或生命都毫無保障,極度慶幸自己能夠生存於一個遠離戰爭的年代。 在這慘痛的三年零八個月裏,死人最多的往往成為恐怖傳說的源頭,好像位於港島金鐘一帶的域多利兵房那樣。據傳域多利兵房於日戰時期被日軍佔用,並於兵房內虐殺無數華人。和平後當中一幢名叫美利樓的建築物,被政府改為物業估價署。然而這幢美利樓相傳為日治時期的憲兵特務營,很多被懷疑是特工的人在該處被虐至死,可謂怨氣甚重。 據傳在美利樓改為政府物業估價署後不久,便流傳出鬼話。最廣為人知的是無頭女鬼,據傳她喜歡於厠所內出現,亦有說其他地方也有過她的蹤影。另一件著名的怪事是關於一部打字機,據傳某日,一名估價署職員早上剛上班,便發現桌上的打字機竟不翼而飛,未幾他們發現該打字機竟藏在某張辦公桌的抽屜內。然而打字機的體積是抽屜內剛能容納的大小,所以職員們都無法取出打字機,連打開抽屜也困難異常,最後只得叫工人來把木製的辦公桌拆散,才能把打字機取出。這個時侯開始有人提出疑問,既然打字機要把辦公桌給拆散才能取出,那麼它是怎樣地給放進抽屜內的呢?難道真是鬼魂作祟!? 從此鬼魂之說愈傳愈烈,怨魂夜啼、鬼影幢幢。員工上班猶如踏進鬼域般,更開始有員工要求請假或調職,甚至連老外也不例外。最後港府請來一群僧侶於美利樓內作了場大法事,事情才漸告平息。 此事還有另一個版本,怪事雖大同小異,但發生的地點卻是美利道停車場。那麼究竟是美利樓還是美利道停車場呢?如果發生的地點確實在域多利兵房,那麼事發地點應屬美利樓的機會較高。根據梁炳華先生的《中西區風物志》所載,維多利亞軍營(即域多利兵房)的位置是金鐘道與堅尼地道之間的山坡,其範圍並未包含美利道停車場的位置。 維多利亞軍營,本有二十幢建築物,建於一八六七至一九一零年間,用作將士的營房。即現今之香港公園一帶,現仍保存七幢原有的建築物,分別是三軍司令官邸、羅連信樓、卡素樓、華福樓、羅拔時樓、蒙哥馬利樓和前維多利亞軍營火藥庫,其餘的均...

籠環夜話(高街鬼屋)

香港傳說(十) 高街鬼屋 在港島區西營盤高街與東邊街交界,有一座廢棄的古舊建築物。此建築物大門長期被封,內裏殘破陰森,久而久之整座建築物都屯積著一股陰邪之氣,於是人們便稱呼它為「高街鬼屋」。 據傳聞,該建築物原屬精神病院,二戰時期被日軍徵用。自此那裏就變成日軍拷問和虐待華人的地方,光復後不久該建築物便遭廢棄。從此怨魂便漸漸地在這封閉的建築物內集結,有戰時被虐待致死的、也有癲狂而死的,隨著年月過去,最後建築物便變成生人勿近的高街鬼屋了。 其實這一座被稱為鬼屋的建築物,原先並沒有太大的知名度,頂多只屬該區一座著名的詭異建築。直至早前於某詭異電影中亮相,鬼屋之名才火速走紅。那時電影內的靈媒,力指屋內有日軍及其他怨魂聚集,疑幻疑真!令當時出現一股夜探高街鬼屋熱潮。年青人們為一試膽量,會三五成群地夜闖禁地。其間在這些年青人口中又傳出陣陣鬼話,大致是一些鬼影、鬼聲之類的體驗,但若要具體地表述,多數是零碎的氣氛和幻影。 高街鬼屋,原名高街精神病院。最初並非用作精神病院,其建於一九二零年,最初是傳教機構用作訓練護士之用。(見古物古跡辦事處檔案,編號:79-0257)後來才改為精神病診療所,雖然它是香港第一所精神病診療所,但其只辦門診,並沒收留精神病患者的服務。直至一九四二年,戰火蔓延,香港被日軍佔領,令本地的精神病患者激增,診療所為要應付需要而改為精神病院,情況延續至戰後。然而一九六一年,青山精神病院落成後,高街精神病院因供求的問題再次改為門診部。直至一九七一年,一切服務終止,高街精神病院隨即關門大吉,而該建築物亦由那時開始被廢棄於高街二十年之久。其間,因位處僻靜,成為白粉道人的聚集地。亦因如此,在二十年的荒廢中,這裏就發生過兩次火警。在火災的蹂躪下,再加上多年荒廢,建築物內部已變得殘破不堪,其花崗石外牆也雜草叢生,令整座建築物透出濃厚的陰寒氣氛,因此就成為了傳說的鬼屋。(註:以上資料參巧於梁炳華先生的《中西區風物志》) 以上述資料推想,雖並未能全盤否定其鬼屋的身份,但可以確定精神病院在淪陷時期並未成為殘害華人的地方。據記載,香港淪陷時最為人恐懼的並不是精神病院,而是憲兵部!亦即淪陷時日軍維持本地治安的部門。雖然名義上是維持治安,但日軍以手段兇殘聞名,每每不問情由地施加酷刑,在酷刑之下的人,大多被折磨至死,有幸逃出鬼門關的也成廢人。而香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