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保羅的飲食記事

不經不覺就這樣過了五個月，在這五個月裏頭，幾乎所有社會活動都停止了，然而接近停擺的生活已逐步開放，人們的生活總算開始回復正常。 身為大叔的我，加上半世饞嘴，早就有一副圓潤的身形，碰上近五個月的窩居，果真沒事可做唯有食，身形登時有點不可收拾之勢，適逢一年一度的體檢將到，是時候力挽狂瀾，以免身體指數踏進紅線。在這危急之秋，運動似乎是唯一手段。 一邊談運動，一邊談飲食，似乎有點精神分裂，然而為了配合運動，這陣子的飲食都變得清淡克制，已經沒有找飯店什麼的，只不過早前去過的飯店就無謂浪費掉，反正拍了照，好惡也寫幾個字。 虹館餐廳位於紅磡，店子開在一條小巷子裏，如果立在巷外的招牌不是尚見耀眼，真的走幾遍也未能發現。店於小巷，店面不算大，屬於小本經營的格局，偏偏打著即叫即煮的旗號，有點誠意之餘亦有點向難度挑戰的感覺。不過餐牌上的菜式比較家常，並不是走奇兵突出的路線。 那天我要了份冬菇炆雞飯，屬於午餐的特定類目。整體而言，份量足，用料也不馬虎，味道舒服下飯佳，口味家常，也算不俗。 這裏的午餐是包含例湯和餐茶，可惜沒為餐茶拍照，只拍了例湯的模樣，這小碗玉米南瓜豬骨湯也讓人感到舒服。 一湯一飯一茶，整整齊齊的午餐，水準和規模較大的茶餐廳不分軒輊，而且小店兼顧的事相對小，靈活性也高，或許往後十年，這種小店會在香港大行其道。

上班的日子一再押後，這個星期總算順利開工，然而上班的時間仍然很浮動，只因內地工廠在市政府的指定下仍未能復工，在無法生產的情況下，香港辦公室的同事也無事可辦。 我不是醫學專家，對於疫病的了解亦很少，但從數據去推算，湖北和世界各地的死亡數字都存在相當的差異。疫病由內地開始並流竄到世界已有好一陣子，為何外地的死亡個案會如此的低？我嘗試作了個大膽的假設，這病毒的殺傷力不特別強，縱使是重症患者，亦可透過輔助治療而痊癒。而武漢的情況是疫病大爆發下造成大量的感染者，這數量驚人的感染者將整個醫療系統硬生生壓垮，醫療系統垮了，疫情亦控制不了，為免擴散，封城就成了最後的手段。 無論如何這都是個災，不過不同的地方，受災的程度都不會一樣，可惜不是每一個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那天人在柴灣辦了點雞毛蒜皮事，某程度是為了出去走走而找藉口。柴灣有多個住宅群，街上的人不見特別少，但午飯時段的餐廳，內裏的食客只維持著半滿的狀態，如此氛圍難言食慾。路過位於環翠商場的 廉記冰室 ，人便走進去了。 所謂的冰室實質是茶餐廳，因為冰室理應沒有廚部，但這裏有，我吃的豉汁涼瓜肉片飯正好證明這點。雖然這只是午餐菜單內的選擇，但跑出來也頗有看頭，甚有酒樓碟頭飯的架式。豉汁很典型，配上涼瓜和肉片，味道和結構都經得起時間的考驗，而且下飯的能力也毋須懷疑。 由於是午餐的關係，餐茶是少不了。一杯熱檸茶沒給人特別的感覺，就是一杯熱檸茶那樣。 個人相信，這樣的茶餐廳在香港是不會消失的，但殘酷的淘汰賽彷彿巳揭幕。

執筆時並不是年初一，不知道這個農曆新年會否平安和樂，但無論發生什麼事也好，日子還是要過的，所謂一元復始，萬象更新，希望來年真的有一番新景象吧。 中國人尤其愛意頭，然而香港的社會氣氛𣎴好，早前的幾個節日都取消了慶祝活動，延至農曆新年的煙花匯演和花車遊行都無奈告吹。該慶祝的不能慶祝，某意義來說，節日的喜已經被破壞掉，新的一年就壞了個頭，對傳統的中國人來說肯定是𣎴吉利的。 小市民如我，改不了大環境，唯有調適一下自己的心境。我本身就𣎴喜歡節慶，熱鬧人多的地方更是抗拒，所以吉利也好，掃興也好，對我來說落差也沒有想像的大，然而在這個紛亂的世界裏，來年我送了八個字給自己。 固本培元，持盈保泰。 若論香港茶餐廳的老祖宗，新釗記肯定是其中一員。曾經何時是有點獨領風騷的，現在給那些新派茶餐廳的風頭壓了下去，然而穩紮穩打的風格，以穩定的食物水準對抗潮流的衝擊，得以令其支撐到這個愈來愈花巧的飲食市場。 那天我來到了他們位於維園附近的一間分店，這間 新釗記 的位置有點隱蔽，但對我這個𣎴喜歡招搖的人來說，就正合心意。 來到茶餐廳首先看的通常是套餐類目，早市看早餐，午市看午餐或快餐，三點多看下午茶餐，晚市看晚餐，這樣通常較實惠亦省卻點餐的煩惱。依著這邏輯去推，目光自然落到午餐身上，奈何人來得有點晚，午餐的飯款已所剩無幾，於是挑了這個XO醬肥牛炒銀針粉。 銀針粉又名老鼠粉、米苔目，是客家傳統的米製食品，但香港普遍看見的銀針粉並不全是米漿做成，裏頭彷彿有點澄麵的成分，可能和成品的儲存有關，因為米漿做的麵條容易變壞。無論如何，廣東小炒講究鑊氣，一般套餐為求便捷，也有預先炒好的，但這碟XO醬肥牛炒銀針粉卻仍帶鑊氣，風味和食味也有良好的水平。 例湯的蓮藕赤小豆豬骨湯，口味充實，火喉夠，足料之作。 難得套餐還包含熱飲一杯，是現今茶餐廳少見之舉，檸檬茶一杯雖然簡單卻令人愜意。 潮流、氛圍，每每影響著成敗起跌，但一切總會回復根本，只要堅持到最後，勝利總會回到擁有實力的一方。

執筆時，香港的區議會選舉剛結束，壓倒性的結果和破紀錄的投票率令建制政黨和政府陷入絕境，這是香港人選出來的結果，縱使不是我所願見，但也要面對和承認。特首請辭只是型式上的事，換人已無懸念，只是激進的破壞行為已成先例，香港的和平與理性已經破了個缺口，只待新的政治運動所引爆，幸好暫時應可平靜一會，只因政府已被技術性擊倒，已無再打下去的理由。 雖然香港應該可以尋回一兩年的安靜，但以我的智慧並不足夠看見她的未來。政府的權威喪失，換個特首也只能無為而治，維持治安的警察也失去正當性，香港的穩定因素幾近殆盡，動盪在可見的將來幾乎無可避免，滑下的經濟在沒有支援下難以看見生機。 雖然我對未來是有點悲觀，但正如某智者所言，人總是能夠習慣下來的。只是習慣下來後，已經不是我們曾經熟悉的香港了。 經過幾個月的破壞，香港的餐飲業嚴重受挫，結業如雪崩般捲來。身在其中已無心情吃喝，隨便拿間茶餐廳作題材便算。 那天人來到紅磡，在隆基大廈一帶聚了很多食肆，多是普羅大眾的消費，茶餐廳自然少不了，隨意走進一開名叫 興記茶餐廳 的食店，並在午餐的類目中要了個生炒雞絲飯。 炒飯雖然不是什麼講究的料理，但要把飯炒好也需要一定的技巧，雖然曾遇過很難吃的炒飯，但一般荼餐廳的廚部都能應付，這裏也不例外。飯炒得好，自然好吃。以茶餐廳而言是交足功課了。 餐茶是附帶的，這杯熱檸茶正好在工作與休息之間作個緩衝。 工作倦了，休息一會就能恢復，社會亂了，要重新建立秩序可不是休息一會就行。

曾幾何時，很是佩服安廸華荷的成名十五分鐘理論，因為那時根本沒有互聯網，更加沒有社交媒體，很難想像每人真的可以擁有十五分鐘的成名時間。時至今日，借助社交媒體的便利，現代人何止成名十五分鐘。 我極少拍照，社交媒體的內容幾近空白，如果生活能令人愉快和滿足，我不覺得有需要和別人分享，而且已有的事，後必再有，所謂的獨特性只是時間的把戲而已。 然而現代人卻樂於此道，他們毫不掩飾地渴望別人的關注，他們自覺生活上滿載點子，而每個點子都是明亮的星辰，點讚成為星辰亮度的計算方程式，情況就好像星辰的亮度由太空的漆黑程度來衡量一樣。 如是這般，眼睛就不會注視自身的亮度，反而會專注於四周的黑暗，終至被黑暗所吞噬。 那天因為工作的關係來到堅道，雖然這一帶已算是半山的富人區域，但食肆多集中於中環的蘇毫區，偶有的都有點奇貌不揚。人走進一間名叫 東方茶餐廳 的食店，一是為了腳程上的方便，二是茶餐廳的收費應該比較實惠。 餐廳的外觀裏外一致，看得出這裏曾經是有點裝潢，不過光陰令它變得有點殘舊。 但別看它殘舊，午飯時段的食客也蠻滿。初來甫到，點餐還是以保守為上，於是在午餐的類目中要了份蝦乾蒸水蛋。 本以為蝦乾和蛋的料理應該很易處理，想不到水蛋蒸得死實，完全欠缺嫩滑感。然而不好吃並不代表難吃，這道蒸水蛋還未到難吃的地部，如果從充饑的角度而言，勉強算合格。 例湯普通得來正常，也算可以。 我很少將食肆評價為難食，但這裏的出品的確強差人意，雖然位處高尚住宅區，不代表出品同樣高格。無論做人還是經營，若要得到別人的關注，首先還是將自已提升比較踏實。

個人認為香港這場暴動的核心是很簡單，基本上和老美差不多，就是不肯承認中國崛起的反中情意結。雖然核心是很簡單，但成因卻很複雜，手影從四方八面來，似有還無，關係錯中複雜。回顧這動亂的九十多天，每每出現些耐人尋味的事，當中關於香港首富在各大報紙上刊登的頭版廣告正是其中一例。 廣告中除了有一則關於歷史典故的，還有一則是標語式的，奇怪是標語中竟藏了字。我與文字結伴也近三十年了，我肯定這隱藏的八個字不是無心之失，而這八個字所包含的譴責和不滿，和首富的愛國形象來了個極大的反差。 這事不是無心之失，而且有意張揚。在撲朔迷離之下，不禁求問了上天，於是我用手機程式求了一卦，為地火明夷。此卦在網上的解釋為：「表火入坑中，陽氣被陰氣所傷害，被小人所重傷。主大凶象。諸事不宜，運最背之時。」 想不到隨便一卜就來一支如此差的卦，看來在這場風暴中，就算是富豪們也未必能全身而退。話雖如此，畢竟玄學之事只作參考，一切事就留待時間去證明吧。 亂世將至，只能積穀防饑，如我這類打工仔，積穀的方法就只能靠工資，奈何世事無絕對，在還有工作的時候就要把工作好好完成。 那天又因工作來到紅磡，與以往一樣穿過崇潔街。勞累了半天，想吃個結結實實的午飯，要能滿足這個要求的，最貼切的相信就是一間地道的茶餐廳，於是人就走進這間名叫 味廚 的餐廳。 我在午餐的類目中點了個京蔥醬爆牛肉飯，雖然只是茶餐廳的碟頭飯，但澆在面頭的醬爆牛肉頗有京、川、滬飯店的韻味，加上白飯一大碟，雖然談不上精緻，但味道和份量都可得到滿足。 這裏沒有例湯，只好以熱檸茶代之，雖然水準仍屬茶餐廳的水平，但仍覺舒服。 在饑餓疲憊之下，縱使是簡單的一頓飯，仍讓人感到慰藉和感恩，看來香港人還是吃得太飽了。

同樣的回歸，同樣的一國兩制，同樣以南方人為主的人口結構，澳門和香港簡直是天淵之別，香港的動盪根本無法在澳門扎根，環境差不多，背景也差不多，為何有如此截然不同的結果，唯一解釋是香港人的基因出了問題。 基因出了問題，幾近絕症。或者還有不少緩解症狀的藥物，但要根治病症，如非徹底換血，相信再投胎或者比較化算。 我能夠看出這癥結別人也能，所以中央便將深圳建設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行示範區」，目的是取代香港，或者準確一點說，是備胎方案。不過我認為這備胎必會轉正，因為香港患的是基因病，縱使暫時回復平靜，難保三朝五日又會出來咬人，所謂「蝮蛇螫手，壯士解腕。」 不過有不少香港人仍然優越感上腦，認為香港還有優勢。香港回歸22年，由香港人上深圳消費到內地人到香港消費，只花了十多廿年。香港的優勢早就寥寥無幾，仍然被人掛在嘴邊的是法治和國際性，但如果歐美霸權日漸衰落，而中國則如日初昇，那麼法治和國際的中心，亦會由白人的標準轉移至華夏之地，如是這般，香港的優勢就會變成下錯的賭注。 紅日每天都在東方昇起，但世界沒有停止一秒變化。 那天人來到了鰂魚涌，胡亂找間飯店來午膳，選了這間其貌不揚的茶餐廳後才知他有個有趣的名字，男女煮角。除此之外還發現他們有梅菜扣肉客飯吃，隨即要了一客，另加錢多要一個例湯。 梅菜扣肉是傳統的客家菜，但製作繁複，沒多少間飯店願意做，加上現代人對油脂甚是抗拒，更加令這道傳統菜幾近絕跡。這裏的梅菜扣肉不算講究，調味方面有點重，但屬於腩肉的甘美仍然扎實，肉質亦見酥化，可見火喉足夠，梅菜偏甜，必須配上白飯。 例湯是西洋菜豬骨之類的，正確的材料已忘記，然而我沒忘記湯的味美，火喉夠，料足，味道潤厚滋味，加錢也是值得。 原來飯餐包括一杯飲品，與加添的大碗湯重複了，循例點了杯檸茶，正正常常的，但我連大碗湯也喝不完，更遑論這杯檸茶。 傳統是要維持的，尤其是美食，這是一種對從前的尊重，至於未來，我們也要尊重，尊重已擁有的無限可能，當中有你喜歡的，也有你討厭的，至於誰個彰顯誰個隱沒，這是神的旨意，面對這，人必須謙卑。

炎炎夏目，暑氣積聚，身體略感困鬱，連睡眠也給影響，導致怪夢連連。 還記得有一晚發了個奇怪的夢，夢見美國正處於內戰當中，各人都拿著槍械，有的是為了保護家人，有的是站在不同陣營並企圖略奪各方資源。當中有三大陣營，其中兩個是非常凶殘的，一個是對任何人都凶殘，另一個是對非白人凶殘，剩下的一個比較和平，但勢力有限，在旅途中遇到他們的機會很低，他們亦沒能力收留眾多尋求保護的人。 那時人們用的不是美元而是金幣，但擁有金幣也不見得特別有用，最有用的是汽油，有汽油就能發動機械，機械可以生產很多東西，可以憑空產出食物和武器，也可以產出圍欄來保護家園。 但掏到汽油雖然高興，同樣也是件危險事，因為其他人很容易知道誰個找到汽油，知道了就會來搶。所以當掏到汽油就要立即逃回家園，好啟動機器生產，遲了半秒就會給人搶同時也會沒命。 夢中我遇到一家人，那家人比較善良並教我逃走的方向，過程中我們找到珍貴的汽油。發現汽油後大家都很高興，隨即又緊張起來。我跟著他們逃回家園，千均一發之下啟動機械生出圍欄，好檔著隨後追上來的凶徒。 得到安全後大家都在屋中安心地到處走，而我則走到天台去，天台沒有圍欄，很容易掉下去，我在那裏看到四周都是凶暴的人群，感覺就好像喪屍圍城般。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還在香港，不過現實和夢境不遑多讓，不知是夢境進入現實，還是現實進入夢境。 小廚港作 是間位於荔枝角地鐵站附近的茶餐廳，那天工作至此，兩點多仍未吃午飯，隨意地走進去吃個下午茶餐充饑。 我要的是香煎豬扒炒意大利粉，是典型的茶餐廳融合菜，意大利粉是西式食材，但炒法是中式的乾炒，意大利粉和麵條雖然國籍有異但同氣連枝，如此配搭早見合拍，現已成為港式餐廳中的典型菜式。由於普及度高，水準一般都能維持，這裏的也一樣，味道足，頗見鑊氣，舒服適口，只是因為屬於下午茶的規格，份量是少了些。 熱檸茶一杯，表現格式化，但仍然讓人感到舒服。 夢境本身有其荒誕性，但現實也正常不到哪裏，唯一讓人感到實在的只有一頓樸實無華的飯菜，因為幸福從來都不是必然的。

中美角力，一天也嫌長，更何況我的文章不是即日寫的，過時的情況是難免。但縱觀局勢，雙方都不會輕易屈服，畢竟兩國都有準備，亦明白這場角力不可能毫無損傷地勝出，所以這場博奕不會在短時間內完結，在這期間無論是政治還是經濟都不會風平浪靜。 這場中美角力究竟何時完結？相信只有上帝才知道，不過有可能因為世界經濟頻臨崩潰前而休戰。美國由列根年代已經開始透支財政來支撐經濟，直至雷曼事件後攀上史無前例的巔峰。由美國䦕始的量化寬鬆到全世界一同跟隨，根本就是在泡沫之上再吹一個超級大泡沫，泡沫已經脆弱，在泡沫之上的超大泡沫就更更脆弱。雖知支持著泡沫的大多是一些微妙的平衡，然而當這些平衡被破壞，正是第一塊骨牌倒下的時候。 踏平路的人踏錯步，按一按地板就能站起來，踏鋼線的人踏錯步就沒救，現在雙方都騎虎難下，到發現情況轉差時，可能已經太遲。不是我悲觀，經濟衰退應該要來了，現在可以做的就只有盡量持有多些現金，可以賣的股票也賣掉了，留下的是穩健的收息股，強積金也轉走了部份股票基金，希望情況不會再差下去吧。 身為中國人，眼見自己國家被欺負，心裏自然不順，加上背後可能出現惡劣環境，根本沒心情去找飯店吃飯。那天人在紅磡，經過馬頭圍道家維邨，本打算到快餐店吃午飯，想不到下層竟然有間名叫 敘昇泰 的茶餐廳，於是人就走到那裏開餐。 由於午餐時段已過，所以只好盯著那緊接的下午茶餐，當中竟然有「男人的浪漫」，亦即豆腐火腩飯，隨即點了一份，好讓人感受一下「麻甩」的氣息。 除非情況特殊，否則茶餐廳的水準，一般都能保持在一定的水平。這裏也不例外，火腩的份量雖然沒見很多，但味道正宗，而且由豆腐來填補的空缺也不見太壞，白飯亦粒粒分明，不錯。 由於是下午茶餐，例湯已停止供應，以熱檸茶頂替，也見不錯。 草草一餐又過去，雖然未至今朝有酒今朝醉，但看著那波雲詭譎的未來，我仍是會珍惜每一頓看似平平無奇的料理。

執筆時中美貿易戰未有緩和跡象，另一邊的科技戰又強勢襲來，通訊生產商華為繼中興通訊之後成為被針對的目標，先是限制硬件的供應，繼而再向系統軟仲下手。明晃晃的刀子就這樣捅過來，可幸華為創辦人任正非先生有遠見，多年前已有備胎計劃，這一刀應可擋下六七成，但受傷是難免。 中美角力，非同小可。專家評論滿天飛，普遍認為貿易戰只是幌子，真正打的是科技戰和匯率戰，目的是削弱中國的國力。美國始終是世界第一大強國，動起真格來是不容忽視，身為中國人的我，不禁亦有點擔心起來，於是嘗試整理一些手頭上的資料，再找一些新的來補充，看這場硬仗最有可能的結果是如何。 美國強，中國亦不弱。而美國以無賴的手法從各方各面來打擊中國，相反中國看似在挨打，但以伊朗為例，美國單方面推翻協議，說制裁就制裁，誰個有意見就是和我過不去，頃刻將伊朗按了下去。反觀中國，美國便不能一手按下，只見美國不斷出招，叫陣，談判，再出招，再叫陣，再談判。這表明一件事，中國守得固若金湯，底氣足。每一記重拳打下來仍是會痛，仍是會傷，但傷不到心脈，運個大小周天就能恢復，相反打人的也需要力氣，如果對方有無限力氣，一拳就掛了，根本談不上防守，相對中國而言，美國的強並不是壓倒性。 最後究竟誰勝誰負，實在難以估計，但個人情感上當然想中國勝。而實質上，美國稱霸世界已經多年，在這強權主導下的確建立了眾多盟友，但別忘記這些盟友全都吃過老大的苦頭，最後在逼迫下結盟，表面上和顏悦色，內裏是新愁舊恨共冶一爐。 如果有一天有個老二可頂得住老大的淫威而不潰，這些曾經的盟友必定會在兩雄之爭中取其利益，這些反而是左右勝負的關鍵，亦是當中變數的來源。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不會讓老二輕易戰敗，因為沒有老二對老大的牽制，他們就沒籌碼在過程中榨取利益。 所謂得人心者得天下，長遠而言，中國還是看高一線。 身為中國人，眼見中國被霸凌，心裏難言舒服，沒心情找吃的，只在經過新蒲崗時進到一間名叫 友利坊 的茶餐廳吃午飯，只見他們的燒味部頗有看頭，便要了一碟燒肉雞飯加例湯。 他們的燒味果真不錯，切雞嫩滑，燒肉基本上就是燒腩仔，皮脆肉香，頗能紓緩壞透的心情。 再加上一碗例湯潤潤喉，好叫人收拾心情，繼續工作，別給人家看輕。

前陣子香港最熱的話題離不開藝人出軌事件，不過都市話題一日也嫌多，只是一個星期多，鬧得熱哄哄的話題已經轉移到美國超級英雄電影上。 據報刊上的報導，這齣超級英雄電影幾乎盡破香港電影的紀錄，每隔一分鐘就有一場電影開映，比地鐵的班次還密，全港最早的一場是在清晨六時開播，仍然全場爆滿，真的比上班還早。 但話說回頭，在十多廿年前，美國漫畫英雄的流行度其實只侷限於歐美地區，亞洲區的動漫英雄，一直都由日本包辦。今次漫威的成功除了挽救了自身困境，更在這十多年間締造出一個全球性的潮流，或者你會是某位超級英雄的忠實擁躉，但對我來說，這只是哈利波特式營銷的另一次全勝。 我經常告誡姪兒，世界充滿謊言，無論表面裝得如何冠冕堂皇，目的離不開要你將自身擁有的，投放到他們指定的地方。 人不可能永遠精明，被騙也不是什麼奇恥大辱，不過清醒要夠快，正所謂「綠帽唔怕戴，最緊要除得快。」 那天人來到謝斐道，除了為著寫作之外，順道亦來這間名叫 二師兄 的餐廳看看。二師兄是間港式茶餐廳，吸引我來的當然不是什麼奶茶、快餐，而是裏頭一款名叫豬八戒的湯麵。以豬八戒命名的湯麵在香港不止一間，而這一間卻是以豬雜入饌，不禁讓我聯想到早前對豬雜麵的美好體驗。 可惜當日的豬八戒湯麵售罄，只好向其他料理埋手，而唯一有照片貼在當眼處的，除了豬八戒湯麵外，就只有南乳豬手和蘿蔔牛腩，於是我就點了個蘿蔔牛腩飯。 然而這道蘿蔔牛腩飯的水準只屬一般，過份倚重調味令味道有點過鹹，導致牛腩的風味也有點點做作，整體味道還是過得去的，不過就只屬一般茶餐廳的水平。 跟餐的熱檸茶不過不失，亦可為亢奮的味蕾冷靜一下。 一葉知秋，單看他們處理牛腩的手法，大概知道他們的料理水平去到哪，看來那個豬八戒湯麵也可免了。

筆時剛巧發生「安心」偷食事件，全港陷入瘋狂熱議中，涉事片段亦在網絡中不斷流傳，單從片段中的細節，肯定這出軌片段並不是單一事件，只是碰巧在這一晚被人攝進鏡頭裏而已。 這件被重重舉起的事件，次日各主要媒體竟不約而同地吹起輕輕放下的態度，那些在互聯網上的嘲弄和「抽水」言行，隨即被評為落石下石、傷口灑鹽……等低品味行為。其實互聯網從來都是這樣，曾幾何時的網上嘲弄和改圖，就是理直氣壯的權利，今天竟突然變成低級趣味的下品行徑，說到尾就是被嘲弄的對象究竟是敵人還是朋友的分別而已。傳媒的嘴臉實在令人討厭。 其實公道自在人心，世事自有上天的安排。局外人的指指點點是無可厚非的，但吃盡花生之餘亦不要忘記在事件中的教訓，以免重蹈別人的錯誤。 時間是線性的，歷史除了讓人懲前毖後，亦是每個人的根源，根源在哪裏，養份就在那裏。年少時對西餐有一份特別的好感，無論是餐具還是食物的類型，每樣都有趣萬分。那時的西餐其實很簡單，火腿通粉、西煎雙蛋、咖啡、奶茶……等，根本就是今天茶餐廳裏的東西，其中一道茄汁會意粉尤為深刻，除了味道討好外，橙紅的色彩更是悅目。可惜近年已少見它的蹤影，不知是否人們的口味改變了。 偶然之下發現紅磡德民街有間冰室類食肆，平平無奇的店子裏竟有會意粉吃。 華園美食 就在三毛麵館對面，裝潢簡約，屬於典型的港式冰室，不過食客卻意外地多，小小店子經常擠滿食客，而那種由侍應主導的俄羅斯方塊式配位方法也經常出現，這作風雖是我最討厭的，但在繁忙時段之前，來個快吃快走，或者能夠避開這種令人不快的體驗。 那天我找準時機，在食客半滿的情況下點了個鮮茄雞中翼會意粉。橙紅色的意粉仍然叫人賞心悅目，澆在上面的汁頭也很滋味，番茄份量足，還有草茹和香蔥，酸甜的比例調和，完全呈現會意粉的神髓。炸雞翼見香脆和茄汁亦相當配合。 檸檬茶典型，雖沒什麼特別之處，但在美味的會意粉之下，彷彿多了幾分好感。 原打算快吃快走的我，沒想到繁忙時間會這麼早出現，未吃到一半，食客已擠滿小小的店子，可幸沒壞我品嘗會意粉的興致，但結帳離開時也難免要擠一擠。

近年香港流行冰室食肆，什麼香港、九龍、新界冰室，乜記物記冰室，一間接著一間地出現，氣勢甚至有點蓋過茶餐廳，只怪冰室的架構相對容易複製，一個茶水部，一個簡單的廚房，完全放棄了炒粉麵和小菜類，五花八門的菜式濃縮到雞蛋和牛奶身上，連小學生也能處理的典型套餐，完全體現了「麥兜」卡通裏的午餐、特餐、常餐的經典橋段，以一種別緻的手法塑造香港獨有的 all day breakfast 。 無論是遊客或是香港人，對這類冰室都趨之若鶩，但從前的港人不乏有識之士，冠名也頗有文化素養，好像中環著名的茶檔蘭芳園和勝香園般，芳、香、園，用字何等優雅，讓奶茶這飲品平添幾分態度。 位於牛頭角的 蘭香園 ，名字雖然相近，但與前兩者都毫無關係，它只是一間服務社區的典型茶餐廳。話雖如此，但從店舖的外觀和菜式的陳述，也可以看出店主對經營有一定的用心。 要體驗當中的風味，當然是向晚市或小菜類埋手，然而像我這種路過的午市飯客，自然著眼於午餐的選項。雖然午餐一般都有著量產的成份，但在眾多選項中，總會夾雜一點巧手的項目，好像那天我點的XO醬窩筍豬頸肉飯，就有點小菜的味道。 XO醬鮮香惹味，窩筍本味淡，在XO醬的扶持下味道隨即結實起來，加上本身爽脆的口感，頗感舒服。豬頸肉不是我喜歡的食材，肉質和甘香度都不很鮮明，但料理後有一定的改善和提升，整體味道掌握得很好，配白飯也妙，只略嫌鑊氣不夠。 例湯是紅蘿蔔玉米黃瓜赤小豆煲豬踭。輕嚐一口已覺足料，紅蘿蔔和玉米的甜味相當濃郁，幾乎將黃瓜的寡淡完全覆，真材實料，令人回味。 所謂鹹魚青菜各有所好，雖然那些新潮冰室非常受歡迎，經常看見門外聚集著等候入座的人群，但對我來說，還是喜歡這類名不見經傳的茶餐廳。

又來到濫竽充數的時候，繼上星期在某師傅的運程書上對世界經濟卜出的卦象，今次再看看他對美國所卜出的卦象。 水地比：表兄友比肩而站，一片融合互持、比和之意。主吉象。水溶入土中、膠和在一起，是個很親密的卦象，尤其是論男女之情。事業投資有親密的伙伴相助，共同扶持打拼，事事當然越佳順利進行。 近年民粹主義在世界各地抬頭，反對政府的示威屢見不鮮，就連以自由掛帥的美國也不例外，當中的拐點非特朗普總統莫屬，他的當選某程度是他成功營造出一股意識形態對峙的局面，所以他當選後隨即多了一大班反對兼討厭他的人，與此同時他亦擁有一大班支持者。 回看卦象，比肩而站，融合互持。單是這一點就肯定和現今的美國不太對調，究竟來年會出現些什麼，才會令美國人團結回來呢？ 直接的去想，當然是總統被彈劾下台，要不然可能是特朗普一改以往作風，轉其死性也說不定。但我最不想看見的是，他找到個公認的死敵，當人們自覺於生死存亡之際，如何意見分歧都會站在一起，共同對付眼前的敵人，如是者，世界又大亂了。 世界會否大亂還是未知之數，但這陣子沒有什麼心機找有趣的食店確是事實，所以在一次到北角工作的期間，隨便找了間茶餐廳拍照便算。 金谷茶餐廳 是間草根形的食店，單看這道咸蛋蒸肉餅的賣相，已覺有點馬虎。話雖如此，味道還是可以的，但都只能以普通來形容。 例湯自然也是普通吧。 踏進這類型的茶餐廳，一般來說都不會要求太高，普普通通幾乎可以涵蓋一切，如果硬要說一個賣點，我想應該是收費便宜吧。

經常聽人說，能夠將興趣變成職業就最好了。一般來說，有這種想法的人都比較年輕，因為年少的我也曾這樣憧憬過，但到了如此的一把年紀，想法就有點不一樣。除非你的興趣和生意或賺錢有關，否則還是三思一下，尤其是有關藝術創作的，就更加要慎重考慮。 因為將興趣變成職業，就等於將興趣和生活掛鉤。那時你會為了生活而改動劇本，好迎合投資者的口味，你會為了錢畫別人喜歡的畫，你會為爭取第一女主角而成為高層的特殊朋友。雖然這一切不一定會發生，但生活就是要錢，斷水斷糧的日子，你可以用浪漫和意志熬多少天，要麼堅持藝術，要麼向現實低頭，與其難以取捨，何不將兩者分開，賺錢時不談藝術不談個性，創作時不理市場不理受眾，這不是頂爽嗎？ 延續上星期的無心之選，那天人來到了荃灣，在荃新天地蹓躂了一陣子，這裏的庭園式商場很有趣，內裏亦有不少食肆，可惜當日胃口欠佳，只想找間舒適的餐廳來寓午飯於休息。於是人就朝沙咀道方向靠近，在那裏給我遇見一間名叫 燉奶佬 的茶餐廳，只見裏頭格局還算寬敞，不太擠擁的食客和兩人小廂座，完全符合我的要求。 據我所知，燉奶佬本是間甜品店，不知何時變成了茶餐廳，而且是連鎖式經營，裝潢亦追貼一些上等茶餐廳。那天對食慾欠觸角，隨意點了個咖哩雞藜麥飯。 論賣相是有點精緻，咖哩亦見香濃。在伴碟蔬菜上撒七味粉是個很好的主意，不過藜麥飯幾乎吃不出藜麥來，雞塊有點白切雞的味道，和咖哩汁飾演一對表面夫妻，炆煮的火候不夠，而且有點臨時拉夫的感覺。 雖然瑕疵是有一點，但整體表現仍算合格，不過環境比想像中舒適，能夠好好地躺一會兒，有時比吃一頓好飯更重要。

回顧近排的飲食文章，實在有點雜亂，東拉西扯地填滿幾百字，連自己也覺得有點走樣。奈何寫作只屬業餘性質，在小說創作優先的情況下，已經有限的心神和時間，在分配上難免出現緊絀的情況。如果是創作的空窗期，情況還見輕鬆，但當小說創作開始進入狀態，縱使是每週一篇的飲食文章，有時也會變得猶如障礙一般。 想放棄每週一篇短文的念頭不止一次地出現過，反正這裏的文章本就沒人看，堅持和放棄之間只是一個無關痛癢的動作。但當真的想放棄的時候，內心總會有種「就算馬虎一點也好，就再努力一會兒吧！」的想法。 一般來說，茶餐廳是不會列入我的飲食題材範圍內，但實在沒閒心四處找尋有趣的食店，在一個因工作而經過葵芳的下午，隨手就將午膳的 銀龍粉麵茶餐廳 換成今次的標題。 老實說，我並不歧視茶餐廳，有時還挺喜歡，皆因香港的茶餐廳，大多能夠保持一定的水平，既不太好吃，也不太難吃，普普通通的，就是欠點精彩。如果是外地遊客，或會覺得出品新奇有趣，偏偏我是個土生土長的，看著一碗放在面前的餐蛋公仔麵，如何生出有趣的感受。 所以並不是茶餐廳的水平有問題，而是茶餐廳本就是大眾化的產物。 這間銀龍茶餐廳也不例外，粥、粉、麵、飯，一應俱全。當日點了一道豆腐海皇飯，位於中央的炒飯也炒得到位，圍著炒飯的芡汁混和小蝦、魷魚粒和豆腐，味道和質感都相當整齊，一副四平八穩的模樣，只嫌芡汁太多。 身在茶餐廳，奶茶、咖啡少不了，不過下午我少喝奶茶，所以點了一杯檸檬柚子蜜，感覺頗清新。 其實銀龍也曾是新晋茶餐廳的一員，加上背後有飲食集團支撐，曾擦過一段亮麗的名聲，論資排輩，不少有名的富貴茶餐廳也要叫聲前輩。只是時間一過，光環就逐漸退去，然而茶餐廳本就是大眾之物，能夠做到，快、靚、正，就自然有客到來。

張愛玲有句名言，「成名要趁早」。對於一些幹勁十足的年青人而言，這句話不單是動力的泉源，更是前進的目標。不過有一點我們要先搞清楚，張愛玲的時代和我們的時代其實已經不一様。 從前一個人成了名，往後的二、三十年，你仍然是名人，這樣的話，成名當然是要趁早。不過在普普藝術先驅，極具前瞻性的安迪華荷先生的那句話成真後，事情就出現很大的變化。他曾經這樣說：「在未來，每個人都可以成名十五分鐘。」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世界還未有手機，也沒有社交媒體。 今天，對於每個人都可以成名十五分鐘的這句話，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但當我們彷彿活在比前人更幸福的世界的同時，我們可能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比前人更悲哀。如果每個人都擁有十五分鐘的成名時間，以世界的人口來算，必須騰出更多的時間來滿足所有人的成名需要。這就意味著，每人除了自身的十五分鐘外，其餘時間，他都必須被世界遺忘。 要知道成名和吸毒某程度是有相似的地方，當你感受過那飄飄然的滋味，就更難接受被遺忘的感覺。如果心智比較堅強的，或者很快就會適應過來，要不然生出個情緒病來也不是什麼出奇事。所以我認為成名不單不要趁早，更可能有害。 話說回來，其實有病的只要肯看醫生，以現今的醫療水平，情況一般也壞不到哪裏去。就好像我這幾天得了感冒，看醫生，吃藥，苦悶地休息了好幾天，胃口也沒有了，碰巧路過跑台山的 知粥嘗樂 ，就走進去吃了個粥。 這間知粥嘗樂在灣仔曾有過分店，不過這分店也結束了好一段時日了，而這間位於炮台山的店子，好像已經是碩果僅存的了。 當日我要了個粥餐，但生滾粥的款式很有限，在選無可選的情況下要了個生菜鯪魚球粥，可惜水準很是一般。 另外配的炒麵比較好一點，不過油條塊卻有點洩了氣的狀況。 老實說，水準認真麻麻，但回看知足常樂（知粥嘗樂）這四字，我還是選擇以平淡面對。回想年輕時就成名的張愛玲，離世時是被人發現獨自倒斃在自己那位於美國的公寓內，享年74歲。 縱使成名得早，也不見得就能幸福，看來我們對成名有過多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勤有功，戲無益。」是我國的古老訓誡，當中的勤有功，我是肯定的。但戲無益我就有點懷疑，或者更貼切的說，這半句話在現今社會已經有點脫節。 從前，人類以體力勞動為主，生產效益亦自然和體力勞動成正比，相反，遊樂在欠缺生產力的目標導向下，自然被人稱為無益之舉。然而在現今的世界裏，人類以體力勞動換來的生產效益，逐漸被機械和程式所取代。現在市場渴求的不是勤力，而是一顆聰明的腦袋。 雖然這樣仍不能抹殺勤力的重要性，但遊戲就不能如從前般被視為負面的元素。因為聰明的腦袋很多時是從遊戲中學習，雖然擁有聰明頭腦的也不代表就能夠成功，但最低限度都可以在孩童時期中享受遊玩的樂趣，難道要等到滿身也是責任時的成年時期才開始遊玩嗎？ 不止一次遇過父母不讓孩童玩耍的場面，孩子吵吵嚷嚷，而父母則硬把小孩拉往離䦕遊樂場的方向。遺憾現代的父母仍然不明白遊戲的重要性，只怪「戲無益」這觀念實在太深了。 有些遊戲要在孩童時期玩才玩出味道，牛高馬大才來玩捉匿人，已經不是那種滋味了。好像茶餐廳般要舊區的才夠風味，加些什麼澳洲雞蛋、日本牛奶，之類的標榜，反而略感造作。 這天工作至廢寢忘餐，容許稍作休息時已經是下午三時，隨便走進這間位於新蒲崗的 糖川餐廳 ，想不到舊區的茶餐廳也賣著日本牛奶炒蛋，也罷！奈何餓過饑，飯吃不下，索性來個常餐算了。 常餐的内容包括麵食一款，再加火腿奄列和白麵包各一份。麵食方面我選了黃沙豬潤（肝）快熟麵。何黃沙豬潤（肝），我不懂分辨，但這份豬潤（肝）卻非常美味，質感軟嫩有咬口，豬潤（肝）鮮味在調味的引發下展現得恰到好處，就連快熟麵也彷彿被這份滋味往上提升了一級。火腿奄列雖然沒有什麼特別，但蛋味足，吃落滿充實。不知是否餓大久了，連白麵包也覺可口。 茶餐廳怎可缺少餐茶，一杯熱奶茶正準備好為疲憊的身軀帶點提振。 吃完這個令人頗滿足的常餐，然後在餐廳內稍作休息，接著又要準備往下一站去，連絲毫思考遊玩的時間也沒有！